她可以继续骗自己,一次次安慰自己,这些话是对她的保护,是他不愿意将她拱手让人。
然而她在雨夜中无意听闻密谈,
喻咏庭对过去种种的评价是:“我厌恶前太子的一切,我会毁掉他的一切。至于那个女人,玩玩而已,还未尽兴……”
原来她不过是兄弟斗争的牺牲品,是他不屑一顾的战利品。
他肆意享受的,不过是折辱玩弄一件玩物的快感而已。
是她自欺欺人,换得愚蠢天真。
那便到此为止,她选择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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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咏庭冷血成性,为储君之位不择手段,将前太子视为最大的威胁。
起初那和亲公主求他缠他,他弃如敝履。
后来勉强应付,也不过将她当作前太子遗留的附属物,玩弄折辱。
他素来睥睨一切,也极有自知之明,坚信像自己这般冷酷凉薄之人,绝不会为一人施舍半分真心。
直到那日,他听闻一众朝臣议论纷纷:“那和亲公主已经死了许多时日,尸骨凄惨无比……”
荒谬至极!
那个惜命又怕疼的秋槐依,怎么敢一死了之……
她又怎么敢,就这样弃他而去?!
呵,这般低劣可笑的把戏,至多骗骗那帮蠢人。
至于他,
他永远都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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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眼 她果真是妖女。
扶光四十八年秋,残阳西斜,暮色将尽。
当初怜妃受天子圣宠时,其居所月蘅殿金碧辉煌,一朝被冷落,宫殿也萧条破败。怜妃故去之后,落败的宫殿愈渐荒芜幽寂,与皇家的繁华喧嚣彻底隔开。
西风吹落梧桐叶,也吹散枝头细碎的蝉鸣,慢慢换上草丛间促织的声响,带着霜露的寒气。酷暑已然远去,人世一片秋凉。
“公主,庭院中衰草落叶越积越厚,丫鬟们整日疏懒,也不打扫,这样乱糟糟的怎么得了?”梳着双平髻的侍女正在清理墙角悬挂的蛛网。
“小茶累了?是我准许她们不打扫的。”温润的嗓音从画屏之后传来,纤瘦的身形映在屏风上,比画中美人更动人,宛若轻盈的蝉翼附着于人世,随时可能被西风吹去。
“我既然假装看不见,就要装点像一点。月蘅殿再乱,她们再懒,一个眼盲的公主都不可能发现。就算她们日日清扫,悉心装点,也讨不到我这个妖女欢心,何苦劳神费力?”
“公主,不许这样说自己。”紫茶拂去蛛网,用绢布擦了手,绕到画屏内侧,在公主身边蹲下,再仰头看她。
公主面上覆着一层黑纱,黑纱上边缘与她双眉齐平,垂坠而下,被挺拔的鼻尖隆起弧线,下摆扫过她小巧的下颌,尚未触及脖颈。这一抹暗影时时刻刻笼罩着她,像一朵惨淡的愁云遮蔽一弯本该明丽的月牙。
秋风穿堂而过,将她面上的愁云吹开一道空隙,紫茶就着这空隙看向她的脸,瞥见她闭着眼睛。
“那群没良心的,哪里晓得感念公主恩惠,更不知晓公主体恤。今早我听见她们议论,说是害怕染上邪气,一个两个都想离公主远些,根本不敢靠近。”紫茶越说越气,眼中怒火中烧,忍不住咬牙切齿。
“她们离我远点才好呢!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懂?”公主用二指轻轻弹了一下婢女脑门,位置精准无误正中眉心,“我懒得伪装,被外人眼睛盯着,没个自在,累得很。”
“天下人都以为我看不见,除了母妃和你。我巴不得她们离我远一些,越远越好,莫要管我,莫要看穿这个秘密。”她细长指尖掐了掐紫茶脸蛋儿,“至于月蘅殿,越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