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无论她怎么回答,他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好,我答应你。”奚华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不就是嫁人吗,形式而已。不论前世今生?,嫁人对?她而言已不是新鲜事,只不过每次都没有走到最后罢了。
宁昉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惊到了,素来?八风不动的一个人激动起?来?,嗓音都压不住轻颤,慎重?地向她确认:“真的?”
奚华淡定地点头?,好像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在他闭眼吻过来?之?前,她扭头?补充道:“不过不能太快,我还没有准备好。”
“那两日之?后如何?”他本是一刻也?不想?耽误,为她着想?,才肯让步。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奚华讶然,两日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都说了不能太快,哪有人催得这么急的,“等元夕之?后吧,你最近太忙了。”
“不可。”宁昉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正月初十便是百年赌约到期的日子,元夕之?后他……
奚华:“那你说个日子。”
“顶多三日后。”他不情不愿地延后了一日。
奚华仍不同意,双手抵在他肩头?想?要推开,一副谈不拢就不嫁了的表情。
“正月初四?,不能再?迟了。”宁昉做出了最大的妥协,察觉到自己态度严肃,像在逼婚,又放软语气,开始利诱,“成亲那日,我有礼物送你。若早一日成亲,你就早一日收到礼物,你不好奇吗?”
“什么礼物?”
“想?知道?那就早一点好了。若明日就成亲,明日我就送给你。”他勾着她每一丝细微的好奇,有意放大她的期待,“你应该会很喜欢,真的。”
奚华不想?被他带偏,反问他:“没什么好好奇的,你不是说我已经得到你了吗”
危险的话点燃了这一年最后一夜,爱恋与情/欲把理智统统燃尽。他无心再?与她讨价还价,对?话戛然而止,夜色被抚/弄、揉碎,再?拼接,尽显旖/旎。
奚华中途扫了一眼玉案上的画纸,相比之?下?,画中你侬我侬的两个人竟也?算是克制矜持。她闭眼不敢再?看,仿佛其余洁净的画纸上也?正悄悄描绘着不可言说的情景,从座椅,到案上,再?到榻间,变换了地点和姿势,经久不息……
后来?,奚华答应了婚期,不知是被哄的还是被逼的,总之?是与他说定,正月初四?。
“很晚了……你……不能……太放肆……”劝告的话语被撞碎,若她会哭,一定会染上泪痕。
他俯身去吻她的嘴,在这样的夜里?,只觉得她连生?气也?是可爱的。“怕什么?还有四?日,还早,今夜再?晚也?没关系。”
奚华被他的言外之?意吓了一跳,转过身来?问他:“明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天玄宗吗?”
连贯的动作略有停顿,他抬手拨弄她额间凌乱的发丝,指腹为她蹭掉那薄薄一层汗水,手腕上的玉镯轻轻蹭过她红润的脸颊。
“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我见谁,你就见谁,你愿意了?”
前些日子吵架时,她还被他气得面红耳赤,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此刻,他听见她“嗯”了一声。这一声太轻太短,他都怀疑是自己的错觉,怕它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