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宁昉不行,就算他亲口说过两次, 她也不能接受他热衷于她的眼泪。

其他人?都可以?, 唯独他不行,她做不到?一视同仁。

她经此一事才意识到?, 她对他的要求, 总比对旁人?更“苛刻”一些。也恍然察觉,在她心里,他始终占据着?特殊的位置。

然而作为“工具”,她不愿再细究这份特殊有?什么含义,不愿再以?身涉险为情所困, 因为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

夤夜时分,奚华感觉身后床褥陷下一块,紧接着?微凉的身躯从背后靠过来, 手臂绕过腰间揽在她胸前?。

“你”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又要离开。”

她正想问他是不是真如卜星漪所说,把?她当做工具,对她有?所图谋,为她设下骗局,不料刚开口就被他抢先。

“神宫禁制森严,我能去哪儿?你会让我离开吗?”

“不要。”他的手臂搂得更紧了,仿佛稍微一放松怀里那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奚华发觉他是合衣而寝,几层衣衫裹得严严实实,不像往日那般与?她肌肤相贴。饶是如此,他身上的香气却?较往常更浓郁,似乎是掩盖着?什么。

“你方才想说什么?”连他的嗓音也轻轻,飘落在她耳边,像一小片被揉碎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