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是为什么,还偏偏要这么做,他忍无可忍,失了分寸,再?难控制力度。

奚华受不?了了,怒骂渐渐变成呜咽:“衍苍……你怎么这样……”

“你自找的?。”他再?无耐心规劝她,连亲吻也?变得凶悍。

不?想听她叫他宁昉,叫他宁天微,叫他衍苍,可她非要变本加厉翻来覆去喊他的?名字,酷似一种无情的?绞杀。警告无用,那他只好冲破束缚去报复她。

奚华语不?成调,嗓子都哑了,断断续续的?气息从唇齿之间逃逸,被无止尽的?深吻碾碎了,却还是那几个字。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执意如此,非要在这种时候和他对着干,仿佛是一种忽然觉醒的?恶劣趣味,也?许藏得更?深,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到了最后,一切言语都支离破碎,她连他的?名字也?喊不?出来了,神?魂飘飘荡荡,不?知?去向何方。

九天之上,日月同辉。烈日曝晒每一个角落,吸干所?有莹亮的?水泽。皎洁的?月亮倾泻琼/浆。

然而她看不?清这恢弘景象,整个人失魂落魄,从至高处坠落,最后背倚玄光壁,被一双手稳稳接住。

她流了许多汗,后背磨得有点疼了,没有力气再?挣扎,以为自己可以休憩,却被那双手托住翻了个身,整个人背对罪魁祸首,朝向镜子一样的?壁面,腰都站不?直了。

“看清楚了么?心口不?一,就是你的?过?错。”低哑的?声音在身后对她宣判。

巨大?的?镜面之中?,狼狈的?、愤怒的?、羞/耻的?、暧/昧的?,一切痕迹都一览无余。

她不?敢看,可是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尽收眼底。粉色不?再?是温柔的?颜色,它会饶有兴致地取悦,也?会冷酷暴戾地施刑,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冲击过?于剧烈,她真的?受不?了了,跌入了迷醉的?梦魇,涣散的?目光被一个吻衔住,慢慢地拼合。

世界都颠倒了,她闭着眼,不?敢再?看那些摇摇欲坠的?画面。她想放空,没有力气再?包裹自己疲倦的?空骸,只想静静躺着。然而连这也?不?能如愿,身心一而再?再?而三,不?断被陌生的?、蓬勃的?情愫填满。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来,柔软的?,纤细的?,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但她已精疲力尽,没有心思仔细分辨。

“睁眼看看。”愉悦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好几遍,似催促,亦似期待。

她好累,连睁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那人还不肯息势,轻轻吮/咬她颈侧:“你看一眼,我就停一下,好么?”

是带着蛊惑意味的胁迫,可是再?追究也?没用,她没有其他选择。

奚华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是茉莉的?花枝,缠绕在两个人身上,把他与?她连在一处。

她就知?道,从前几日灵植缠上她手指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日。

“再?看一眼。”他又叫她,“怎么这样懒?”

奚华没有余力再?争辩,睁眼又看了一眼,她的?手腕、腰间,他的?肩上、鬓边,茉莉开得正艳。其实不?用看也?能感受到,他的?后背,她的?脚踝,花枝还在徐徐缠上来。

“你爱我,它才会开花。”

他又说了那句话。

当初在绯云湖画舫上,他第一次问她:“你爱我吗?”

奚华做好了否认的?准备,可他根本没给她摇头的?机会,他坚称:“你爱我,它们都是证据。”

“你想多了,是因为春怀引。”她必须抹除他的?误解,告诉他唯一正确的?原因。

他沉默片刻,随后轻声笑了,又亲了亲她紧闭的?眼睛:“为何不?肯承认?你都不?敢看我,你也?不?敢看花。”

奚华不?想再?理会他的?歪理邪说,随他怎么想吧,总之她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