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她冲着他耳边大喊,手脚并用要挣脱他的束缚。
他顺势扭头,和她额头相抵,右手还抓住她乱踢的脚捏了两下,握在?手里不放,义正?词严地回绝:“你没穿鞋,不可下地?行?走。”
“!”奚华简直要气晕了,“你只拿袜子不拿鞋,你故意?的,你卑鄙!”
“是呀,夫人不是早知我无耻吗?”宁昉挠了挠她的脚心?,看她脸都气红了差点呛到了,“好心?”提醒她,“想?笑就笑,憋坏了没力气了,那还怎么沐浴?”
“我恨你!你太过分了!”奚华恶狠狠瞪他,双手握拳在?他背上重锤数下,“我恨你!你#%!@*(!”
宁昉没把她破天荒第一次骂人的污言秽语当回事,反倒计较白?日里她对“雪山”说的心?里话,此刻必须告诫她:“我听见你说你不喜欢我了,不可以再说这样的话,这是惩罚。”
“你恨我,却还要我喜欢你,你无理取闹!”奚华埋头咬了他的肩膀,实在?不解气,咬出血了也不松口。
他偏头蹭了蹭她的头:“就算我恨你,你也必须喜欢我,必须爱我。”
“为什么?就算是你是衍苍是神君,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宁昉没有立刻回答,抱着她走了很远很久,沿途为她拢紧外袍,最后才?说:“我不想?让你后悔。”
奚华毫不犹豫地?否认,只觉得他自作?多情:“你多虑了,我不会后悔。”
“真的吗?”他声色如常,步履不停。
“真的,我绝不会后悔。”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眼 一边说恨他,一边想要……
对话戛然而止, 谁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空寂的长廊上只剩夜风吹过,吹走那些直白露/骨的言语,吹凉炽热滚烫的体温。抱在一起, 合二为一的淡淡暗影, 似乎也要被冷风吹散,或早或晚, 总要分离。
奚华不知晓这些事, 只觉得耳根终于清静, 心?下暗叹此人总算恢复了理智,变回了清冷自持的样子。
万幸他没?再?提及沐浴之事, 也没?再?胡搅蛮缠叫她夫人, 但他迟迟不回房, 奚华不知他意欲何?为。她不想和他说话,更不想主动询问?, 懒得再?做徒劳的挣扎, 沉默地靠在熟悉的怀抱里,直到?困意来袭。
翌日醒来, 奚华见到?了雪山, 它缩成一团趴在她面前,毛茸茸的脑袋贴着她的下颌。她侧躺着,脑袋也贴着身后那人的下颌。
一想到?昨日被骗,她不再?轻易相信这是雪山,也不伸手抱它, 反倒拨开揽住自己?腰上的手臂, 正欲起身,身后变得空荡荡的,宁昉先起了。
宁昉离开玄苍殿前往天?玄宗, 至夜方?归。回到?寝殿时,并?未见到?他预想中其乐融融的场景。
奚华对雪山并?不亲近,任凭雪山围着她转来转去,一直“喵呜喵呜”叫她,她也不理,就?像没?见到?它似的。
他费解:“不是说想它吗?”
奚华冷眼瞧他一眼,不必开口,一切已在不言中。
宁昉俯身,伸手去抱雪山,但雪山不愿过来,依然只围着她转。
“抱歉,但它真的是雪山。”他知道她在生什么?气,只是没?料到?她会气这么?久,把她最爱的猫也冷落一整天?。
奚华仍是一声不吭。
雪山很委屈,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冷淡,这段时间它经常黏着宁昉,是因为他身上有她的味道。好不容易回到?她身边,她却像不认识它一样。
它害怕她不要它,这一整日都黏着她,但她好像真的不喜欢它了。
“有时候你的心?真硬。”他早已体会过她的绝情,现在难免和雪山同病相怜,他的处境甚至还不如雪山。
他以为奚华或多或少辩解几句,没?想到?她什么?也没?说,丢下他和雪山,独自上床睡觉去了。
气氛糟糕透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