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不住,想退却不得?退,逃也逃不掉,反被他紧紧绞缠,磨过舌面每一寸细微之地。

她急欲换气,扭腰翻身?用力压倒他,以求占据主动权,仅仅一刹那,就被他摁回原位。

两人谁也不甘示弱,手脚并用,贴身?相搏,愈对抗愈紧密,死死搂作一团滚了好几圈,衣衫凌乱,发丝交缠。

“别惹我。你承受不住。”宁昉压住身?下?那人,撇开视线不看她。

奚华艰难地找回呼吸:“放开我,你拘禁我在此地到底要做什么??我是?满足你欲/望的禁/脔吗?”

暗夜之中?,他紧颦的眉心突突直跳,满腔怒火快要理智都烧成灰烬。

禁/脔?亏她说得?出口!

他的思虑,他的心意,她果真是?一分一毫都不屑懂得?!

爱早已消磨干净,对恨的人不必再解释。

“这么?有?自知之明,你以为你合格吗?”他掐住她细长手腕按在两侧,屈指缠住她白净皮/肉好似套上玉镯,“试试看吧,看你能不能满足我。”

奚华知道自己无处可逃,只作侥幸一问:“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多久?你也总会到厌烦的那一天。”

宁昉沉默了,许多想法在心里?横冲直撞,过了很久,他才?挑出答案:“永远。”

他瞥见她张口又闭上,眼神里?又?惊讶又?惶恐。

“你害怕?有?多害怕?”他控制不住,狠话脱口而出,“若你害怕到流下?几滴眼泪,兴许我便放过你了。”

他看见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别费劲了,你做不到。”他很快就叫停,单手捂住她的眼睛,手心里?一直是?干燥的,“我改变主意了,你哭出来也没用,说了永远,就是?永远。”

永远,永远,他的永远也有期限。

有?许多许多次,那期限近在眼前?,但他又忍住毁灭一切的冲动,咽下?涌上喉头的那些话,决定多留一天是?一天。

无论如何挽留也抓不住的时间,就这样在激烈争吵和彼此伤害中?匆匆流逝了。

永远,永远,也不过是?用来恐吓她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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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再难入眠,奚华也不清楚后来是如何睡着的。

翌日?梦醒时分,她脸上泛起一丝细密痒意,有?什么?东西在拨弄她的脸,触感毛茸茸软绵绵的。

她疲惫地睁眼,竟然看见雪山。

她立刻伸手,把雪山抱到怀里?来。

“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她用下?巴蹭了蹭猫的脑袋,听见雪山“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粗粗回想,她和雪山也好久没见了。当初她心魂受损去无相渊秘境安养一年,醒来之后很快又?去天玄宗寻找圣棺,困在圣棺里?些许时日?,其后便是?在无相渊筹备亲事。那段时间雪山神出鬼没,不知道在玩什么?。

再之后她就被困在冷冰冰的玄苍殿,除了那罪魁祸首之外,再也没见到任何人。直到现在,她才?重新抱到她的猫。

奚华半坐起身?,把雪山放到一边想要整理衣着,哪知刚一放手,它又?凑过来,趴到她身?前?锦被上,不愿意和她分开。

奚华无奈地笑笑,由着它胡闹,穿好衣裙下?地之时,它又?敏捷地跳到她手臂上,两只前?爪去攀她的肩。

“你越来越黏人了,你也不是?小?猫了,还这样。”许久不见,她待它极温柔,含着几分愧疚。

雪山蹭蹭她,趴在她身?上一步也不肯下?地。

玄苍殿空置已久,奚华抱着雪山走?出寝殿,经?由长廊走?遍每一个别的房间,去了一趟正殿再回来,一路和它闲聊:“你看,神宫里?什么?也没有?,没有?适合你玩耍之地,你很快也会厌倦。”

雪山连连摇头,抬起软垫按住她的嘴。

奚华愣了一下?,捏住它前?爪闻了闻,语气忽然变得?嫌弃:“不要再黏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