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华立刻伸手拦住,他?的手又拢住她?,要她?屈指环绕,紧紧包覆。

她?能感受到它?在愤怒地跳动,她?全身紧绷,手心滚烫,不知如何是好。

“怕什么?以?前你又不是没碰过。”他?低沉的嗓音缠绕着她?,如同他?的手指引她?,“握紧或者放手,用手或者……你自?己选吧。”

奚华哪敢选后者,两害相比取其轻,她?选了一条“明?路”。

直到红烛燃尽,火光熄灭,她?累得快化成水了,这条长路迟迟走不到尽头。

偏偏还有人贴在她?耳边嘲弄:“你太?安静了,会更久,会更累。”

一会儿又是:“你自?己选的,若是后悔了”

不,她?迅速反击下手更重。她?哪敢后悔?照眼下这架势,若是选了另一种,她?可能已?经?死了。

对方却?还在说?:“不要怕,它?只是太?想你,只是等你太?久了。”

奚华腾不出手去捂住他?的嘴,狠狠咬了他?一口,怒道:“别说?了!没脸见人了!”

他?居然笑了:“如此甚好,不要再见旁人。你只有我了。”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眼 这件事就是非她不可……

奚华做了一个纷乱不堪的长梦, 梦中?她困在幽暗的禁地,寻不到出路,还?要对付一头?气势汹汹的猛兽。

她从别处抢了一件法器来驯服猛兽, 没?想到法器不中?用。束缚之下, 效果适得其反。

有人教她徒手相搏,然?而她手腕都要断了, 迟迟没?能战胜对手。

教她的人比她还?投入, 她听见他压抑的声息, 间或有些隐忍的欢愉,苦乐难辨, 她也不敢仔细听闻。

她真费解, 既然?他能教她, 那他自己?就能解决,为什么非得拽上她呢?猛兽又不是非她不可。

那人似乎洞察她的懈怠和迷思, 附耳告知她这?件事就是非她不可。它只想要她, 一直渴望着她,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这?种偏执的占有, 数次让她想要撒手撤退。每有逃离之意, 便被另一只手拉拽回来。以至于她也分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她对猛兽做什么,惩戒亦或拯救?

梦中?时间是错乱的,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几度抽身欲走, 皆被拦住去路。教她动作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 修长手指尽数嵌入她指缝。

她后知后觉,缠斗好?几个回合之后,才发觉那人和猛兽其实是同伙……

许久之后, 长梦尾声,奚华想要离开禁地,头?发却被不知名的事物勾住。

她抬手到头?顶拨弄,因瞧不见具体情状,捋了好?半天也解不开纠缠。

忽然?“咔嚓”一声,一绺发丝应声而断,落入她掌心。

“等我回来。”梦中?人暧昧不明的嗓音重新变得清冷疏离,像冷玉敲碎了禁地的屏障。

等他走远了,锦被之中?他那侧的余温都减退了,奚华睁眼,被满目正红色床帏一惊,抬起僵麻的手臂看了一眼,万幸,胳膊并未完□□/露在外。

她身上拢了一件洁白柔软的寝衣,宽大的袖口松松垮垮回落下来,露出手腕上那一只玉镯,扎眼得要命。

她看都不敢看它,立刻闭眼摘下,无意中?碰到了手腕,那种触感和粗细惊醒了混乱的记忆,许多片段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简直让人生出剁手的冲动。

及至心绪勉强平静,奚华拈起落到脸上的那一绺发丝。一看才知,这?是两缕发丝辫作一条的发辫,在临近发根处被剪断。

她气得想笑,偏这?怒火无处发泄。

寝殿里?溢满熟悉的香气,奚华撩开床帏起身下榻,果然?见到一盆熟悉的灵植。

去年?万仞会晚宴后,她从幽陵古冢幻境中?出来,一怒之下折断了茉莉的花枝,把它丢弃在聆云院再也不想管。

此刻,它重新出现在她面前,花枝招展,开得正艳。

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