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言:“在?宿月峰碧落潭,我见过一条锦鲤,很可爱的。”
锦麟脸红透了,完全想不起什么时候在?碧落潭遇见过紫茶,变成鱼身?定是一丝/不/挂,虽然他们两做过更赤诚相对之事,但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被对方?一眼?看光了,这也太……
现在?要紧的不是这个,他撇开乱糟糟的思绪,继续说回他的梦:“我梦见我原本?不是锦鲤,是麒麟。”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认!我也喜欢可爱的锦鲤,你没必要非得变成麒麟。”紫茶难得见他窘迫脸红,忍不住想逗逗他,凑过去轻啄了一下他的额头。
“先听我说完,不然一会儿忘了。”锦麟抱住紫茶不松手,没空辩解,接着说,“那个梦很有些古怪,我在?地下镇守着一座幽闭的宫殿,那里?暗无天日,人迹罕至。每年岁末,宗主会去殿中待很长时间。有时候,丁长老也陪他一起进去。”
“你这梦根本?不合逻辑。”紫茶生出一点儿兴趣,但仍不当真,只当稀奇古怪的故事听听。
“你梦到的丁长老是丁勉吗?他一向与?世无争,还常常游手好闲,怎么会?和宗主一起?若你梦到天机阁的卜澜和宗主一起,那还真有几分可信。”
锦麟也觉得梦中所见不合常理,他梦到的丁勉意气风发,精神矍铄,和如今这个外门长老完全两幅姿态,不像是同一个人。
“但真的是丁长老,他去地宫的次数不多,每次进殿之前,他都?会?在?殿门外摸摸我的脑袋。”这么近,不可能看错。
紫茶却笑,双手胡乱摸了摸枕边人的脑袋,毫不客气揉乱他的头发:“是这样吗?是鱼脑袋还是麒麟脑袋?想不到丁长老与你交情颇深。”
锦麟任她随意摆弄也没阻止,他刚才做的并?不是一个好梦,他还没想好怎么说。
“那你去地宫里?看过吗?里?面藏着什么宝贝?需要神兽麒麟来?看守,只在?宗主到来?时才开门,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紫茶配合他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见他摇头,她又提议:“你记得地宫具体位置在?何处吗?我们一起去找找,说不定会?发现什么惊天秘密……”
她说着便要起身?,锦麟拉住她胳膊:“我最后一次见到宗主来?地宫那日,他身?后跟着一群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修士……”
紫茶睁大眼?睛:“所以地宫里?面藏有疗伤的灵药或者神器?那群修士是什么重要身?份,宗主居然愿意把他们带进地宫?”
锦凌默了默,才问:“紫茶,你有没有听说过灵泽之泪?灵泽族流下的,可以净化邪恶、治愈伤痛的眼?泪。”
“天玄宗地宫里?储藏着灵泽之泪?宗主带那群修士去取用灵泽之泪?”紫茶不自觉拔高?音量,嗓子都?沙哑了,“地宫在?哪里??”
“不,丁长老赶来?地宫,和宗主发生了争执。他主张拯救灵泽族,而宗主执意要榨干灵泽族最后一滴眼?泪。两人在?激烈冲突后决裂。”
锦麟就在?紧要关头梦醒,对后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从麒麟变成了锦鲤。
“你是说,天玄宗……宁怀之……”紫茶“噌”地一下坐起来?,一把推开了锦麟,拽紧拳头追问,“你说灵泽族灭族是因为宁怀之?”
锦麟没想到紫茶会?如此愤恨,她不是灵泽族,为什么有这么大反应?她这段时间常常郁郁寡欢是否也和灵泽族有关,他也问不出原因。
他想抱她安抚她暴怒的情绪,刚一伸手,手背被她狠咬一口,鲜红的齿印上?很快就渗出血迹。
紫茶又赶紧松口,朝他手背上?的伤口呼气,满眼?都?是抱歉和心?疼,眼?泪啪嗒啪嗒砸下来?和血迹混到一起,嘴上?说的却是:“我不该来?天玄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宁怀之为什么做这种事……”
“你还有我,我也在?这里?。”锦麟不顾手上?的咬伤,伸手去擦紫茶满脸泪痕,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