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息,变得死气沉沉。

宁昉轻掩门扉,去流霞亭找到?丁勉,闲谈一般随口问起外门弟子?的课业。

“就那样呗,我也不能对他?们要求太高了。”丁勉脸上醉意未消,手上摆弄着翡翠酒壶,把?壶口掰开又塞上。

“你刚问谁?奚华师妹?天玄宗有这个人吗,我没印象。你是不是把?名字记错了?”

说罢,他?又喝了一口酒,酒气四处弥散。

宁昉在石桌旁坐下,心平气和地?帮丁勉回忆:“丁叔不记得了?前不久酿酒课验收品鉴,师妹在流霞亭喝醉了,丁叔叫我来接她。”

“你叫我什么?丁叔?”丁勉受宠若惊,“嗖”地?一下挺直腰背端坐起来,醉意顿时消退,注意力却被这个称呼带偏了。

激动之后他?连连感叹:“晞明道君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叫你来接人?我叫得动你吗?再说,我还不了解你吗,什么样的师妹能劳烦你亲自来接……”

宁昉静默数息,随后淡然解释:“是锦麟传话,也许,是我听错了师妹的名字吧。”

“锦麟那家?伙也是个不靠谱的,我何时叫他?给你传这种话?酿酒课都能喝醉的弟子?,能有什么出息,留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我怎么会发那种没用的善心?”

丁勉盯着宁昉的脸,见他?冷峻淡漠一如既往,还是那副熟悉的冰山模样,没有丝毫瓦解消融的迹象。

这样才对,他?端详许久,慢慢放下心来:“你刚才真是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历劫归来,心结未解,走火入魔,凭空构想出一个不存在的师妹来……”

“没有,我一切安好,丁叔多虑了。”

“幸亏没有,没有就好。那你倒是说说,你先前历的到?底是什么劫。人人都以为你会飞升,你怎么会失败呢?你丁叔我真是好奇许久了……”

“我忘了,那不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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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夏暑散尽,中秋过后,转眼又一年初冬。

十?月初,南弋皇都庆明坊大街西尽头,宁昉独自登上绯云湖画舫。

自去年万仞会后从幻境出来,他?时常外出找人,遍寻不得。自那以后,他?无一夜安睡,甚至很少阖眼。

除了最开始那一日?,他?没再向任何人提及不存在的小师妹,也没再提及他?养了许多年的那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