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闷地问:“宁师兄这?么喜欢茉莉吗?”

喜欢到不仅大费周章把?它印在衣袍上,还把?它画在离心最近的地方。

宁昉点头?,放任她温热的呼吸渐渐靠近。那像一只蘸了墨的画笔,正把?他胸口那朵花一瓣一瓣重新描绘,使它染上淡淡的湿意,洁白的花瓣都抹上了一层淡粉色。

上次从映寒仙洲回来,他悄悄在心口画了一朵花,用它来掩盖鹤簪刺出的伤痕。

他不愿让她见到那伤口,但也设想过有一天?她会看到这?朵花。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让他措手不及。

事已至此,遮遮掩掩已没?有意义?。

既然她一定要看,他不介意让她看个明白,也默许她靠近它触碰它。

如果她想,他不会阻止她做更亲密的事。

“喜欢。”他下颌轻轻点了点她的头?顶,俯首轻吻了一下她略显凌乱的发丝。从流霞亭回宿月峰的路上,她一直在他怀里乱蹭,才把?头?发弄成了这?样。

他一向主张整洁妥帖,但见她偶尔随性散漫,也很喜欢。

可是他话?音刚落,心口一阵刺痛袭来,让他都倒吸一口凉气?。

和他预想的截然不同,奚华并非想亲吻那朵花,她在咬它。

“师妹。”他抓着?她单薄的肩膀,忍住疼痛控制力气?,不想让她也觉得痛。

奚华没?理他,脑子里乱作一团,根本没?听到他喊她。

许多?想法像繁乱的藤蔓缠绕着?她:

师兄心口那朵花好香好漂亮,是花在引/诱她,她凑近它闻一下亲一下也不要紧吧?

可是星姬说她第一世是茉莉,师兄生生世世都喜欢茉莉,是因为忘不了她。

好讨厌,好讨厌,她绝对不要喜欢茉莉了,绝不会亲它了,干脆一口咬坏它算了。

可是它真?的好香,是它的味道还是师兄的味道?让她脑子越来越晕,下口的力气?都变小?了。

不可以被美人迷惑,师兄为什么要穿绣着?茉莉花纹的衣袍?星姬来流霞亭时也穿着?类似的款式。

丑死了,她再也不想见到师兄穿这?身衣袍了,就应该扒掉它再撕碎它……

奚华越想越气?,忍无可忍又咬了一口。

还想再下口,耳边传来一声:“别咬,好疼。”

他也会觉得疼吗?奚华迷迷糊糊不太相信,她觉得自?己没?用多?大力气?。

若他真疼得受不了,早就应该推开她,谁要他这?样忍受她?

“如果一定要这?样,轻一点,好吗?”

师兄还在说话?,不仅没?有推开她,反而?抱她坐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掐在她腰上比摁在肩上更用力了,像是疼得受不了一样。

奚华没?再咬那朵花,重重蹭了它一下才松开,也不抬头?,开始在其他位置寻找。

“师兄身上只有这?一朵花吗?其他地方还有吗?”她各处打量,伸手拨开他松散的衣物,由肩至腰滑过熟悉的弧度,再往下……

没?能再往下了,她忽然被他压倒在床榻上,刚刚还灵活自?如的双手被他拢作一处,抬起来又摁到头?顶上方,再也动不了了。

“只有这?一朵,师妹是不是很失望?”宁师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不似方才轻柔,“若其他地方还有,你想怎么样?还要再咬一口吗?”

其他地方怎么可以还有?太过分了!奚华想伸手再扒拉几下,两只细腕被他拢住挣脱不了,只好瞪大眼睛在他身上寻找。

寻寻觅觅的视线刚要望向他腰间,蓦然被障碍物阻断。双眼被温热的掌心覆盖,什么也见不到了。她被迫放弃寻找。

她还没?有适应黑暗,嘴唇忽然也被压住,柔软的唇、灵巧的舌和坚/硬的齿依次压过来,力度比之前每一次都重,像是他无言的“报复”。

刚才真?的咬痛了吗?她很快就无心思索,理智也渐渐稀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