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日?出之前温润的天?穹。

她瞧那玉匣眼熟, 醉醺醺的脑袋费劲回想,极力寻回模糊的印象。上次住在宿月峰, 她在师兄房间里见过这?只玉匣, 当时雪山是缠着?她, 硬要她帮忙打开。

眼下是什么情况?师兄是想用玉匣转移她的注意力吗?

她又不是雪山,才不会像猫一样执着?于一件新奇漂亮的玩具。

她收回游离的思绪, 目光扫过手背拱起来的衣缝, 瞥见一道若隐若现的可疑痕迹。

就这?朦朦胧胧的一眼, 让她对玉匣兴趣全失。她倏而?挥手,扯开了他身上最后一层惹人烦的衣物。

宁昉蓦地收回手臂, 迅速挡在胸前, 雪色里衣松松垮垮挂在他手臂上,被他挽过来, 勉强遮住正中央那一片区域。

奚华拍拍他按在锁骨附近的手背, 想让他松手或者移开。他不为所动,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宁师兄为何要挡着??你这?里有什么不能看的吗?”奚华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并没?有很用力,语气?也柔软,与其说是逼问, 不如说是神志不清时的嗔怪。

“师兄为什么要防备我呢?你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连我都不可以看吗?”

她抬眼瞧他, 疑惑和委屈在一双醉眼里晃荡成潮湿的水雾,洇湿了视线,以至于看不清他的表情。

察觉他手臂稍有松动, 趁他放松戒备,奚华拽紧他手臂彻底拉开。白净胸膛豁然展露在她面前,心口处那朵茉莉花纹夺走她全部?视线。

她呆呆望着?那朵花,怔愣数息,随即又了然,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亲眼看到它仍然难免惊异。

现在宁师兄倒是躲也不躲了,就这?样一言不发坐在她面前,袒露他最心爱的作品任由她随意观看。

可是她已经不想看了。

奚华眉目低敛,纤长的眼睫垂下来挡住视线,两手搭在他敞露的双肩上,上半身往前靠,直到前额抵在他锁骨处,再不能往前了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