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越拉越紧,细线上透出莹莹光泽。

不?知?是谁的呼吸更重更乱,绣线变得更粗更艳,绣出绚丽花朵将轻罗占满。

轻罗消失了,花枝留下来,将轻罗取代。

奚华清楚地?感觉到?,面前?的花正恣意生长,放肆攀爬,占据更广袤的领地?,它在试图撬开她唇间缝隙,想探入更隐秘之处,寻找水源。

它生长得太过旺盛,迫切需要水分?,否则就会枯萎凋零。可?是她不?敢回应,因为她微微窒息。

“张嘴。”他低声说,见她依然?抿唇,便?用?拇指轻压她下巴中部,薄唇抵入她细小的唇缝,挤出又一声,“张嘴。”

可?以这样做吗?奚华嗅到?一丝危险气息,可?是他是在教她啊,她应当听话照做,以便?更快达成目的。

为了重获顺畅的呼吸,她稍稍松口,打开一道几不?可?察的缝隙。

花瓣霎时间钻进来,如?愿沾湿水分?,变得愈发艳丽饱满。花还?想要更多,扫过她柔软舌尖,紧紧贴着舌面,向更远处探寻,索取更多养分?。

她“被迫”品尝一朵花,好像就要吃掉它。

花才不?会坐以待毙,搅弄她的舌,想把她勾过去。她驻足不?前?,不?敢继续。

“不?想学了吗?你还?没学会,就要放弃?”

怎么会有人用?这种姿势还?能?讲话?她听着他的话音,几乎以为是幻听。

“无妨,这次放弃也不?要紧,我?可?以改日再教你。”他真是善解人意,体贴入微,主动松口,缓缓撤退。

退到?一半了,他平静道:“既然?今日没有学会,那便?不?可?以去无相渊了。你就与我?留在此地?。”

奚华立刻跟过去,学着他的动作挽回,一路勾卷交缠,呼吸变得干燥灼热,才体会到?花有多渴望水。

她想问这样可?不?可?以,她都这样了,还?不?算学会吗?再这样下去,她快要不?能?呼吸。

可?她咽喉干涩,唇舌也不?由自己控制,还?没说出一个字,蓦然?听到?敲门声。

“公?主还?没好么?酉时过了,该出发了。”来人居然?不?是紫茶,而是商夷。

奚华心下一惊,匆匆扭头,急欲终止这个磨人的吻。但后脑勺被一只宽大手掌托住,她被她稳稳转回来,无法偏头,再无法抽身。

“还?需要多长时间?我?等你。”商夷站在门口,与屋内两人仅一门之隔。

一道颀长身形映在门上,似乎马上就要穿透阻隔,目睹房间里这一场难解的亲密。

“想去吗?他,在等你。”宁昉控制音量低声问,说到?“他”字,还?咬了一下她的舌头。

多么直白的提醒,不?是紫茶在等,而是“他”在等。

奚华吃痛,想推开师兄,反被他用?另一只手搂住后背。她不?敢用?力挣扎,动作太大会被人发现的。

她气息还?是乱的,全身乏力,整个人晕乎乎的,许多想法在心里横冲直撞,当下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你若真想去,我?就开门。”宁昉一边说,一边抱着她朝门口走去。可?他还?贴着她,甚至还?没有结束这个吻。

奚华拽紧他衣袍领口,慌张地?摇头,被他亲得说不?出来,只发出又低又轻又急的“呜呜”声。

“想继续学吗?”他停下脚步,贴着她唇边问。

奚华没说话,仰着头,双眼近距离直勾勾地?望着他。

脆弱的眼神反而像雪亮的剑刃,出其不?意刺中他的心。宁昉蓦地?松手,松口,抬头,正欲退后,却又被她拽着衣领拉近。

两人在沉默中对望,宛如?两尊石像在记忆的荒原上静止,岁月像风在彼此身上划下新?的痕迹。

商夷再度叩响房门:“你在吗?龙诞节快开始了,我?该回无相渊了。”

“想不?想去?”宁昉施法设下结界,把房间内外彻底隔离,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