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拿他的话来说教我,不可以这样?,你赶紧忘掉……”
奚华面无表情听他说完,才?淡然开口:“是?你爹说的。”
水面上的月光好像黯淡了一下,晃荡的水波都写?着“尴尬”。
宁昉静默数息,才?问:“他单独来找过你,为难你了?”
奚华摇头,如实说清:“你折断发簪那?夜,我抱着雪山去宿月峰找你,不巧碰上他了。”
“你去找我?”宁昉面露惊讶,兼有后悔,“你为何不告诉我?”
“你又不需要我关心?,反正有星姬关心?你。”奚华拱了拱手,看?着他手上缠着的腰带,“那?天夜里你不是?和星姬在一起吗?你手上的伤口不是?有人为你包扎吗?”
“我那?晚没回宿月峰。抱歉让你误会这么多。”宁昉从湖中起来回到船上,靠着船舷坐在她身边,浑身还是?水淋淋的。
奚华转身也背靠船舷,就地坐下,指着他缠在手上的腰带:“你自己包扎会绑得这么丑?谁信?”
“真的,你若不信,我拆掉它重?新?绑一遍你看?看?。”
他说着便要动手,奚华立刻阻止:“不用拆,不是?还有一条吗?”
她假意勾了勾他腰间那?条绸带,没想到它竟一下子松散开来。
“不许胡来。”一只手掌当即捂住她的眼,她什么都没看?到,满湖月色和舟中美人都隐入黑暗,消失不见?了。
不久之后,眼皮上温热的触感也消失了。
奚华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梦已经结束了。她半坐起身,环顾四周,房间里惟她一人。
梦是?假的,梦里的香气都散了。
她抬手摸了摸头,头发是?披散着的,没有梳成?发髻,没有别着白色小花。
梦果然是?假的。
她复又躺下,侧身望着近处的屏风。屏风上多了一只圆月,一叶扁舟,右上角还有一行小字: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