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闷头再次喝下一杯烈酒。

晶莹的液体顺着他嘴角滑落,一直打湿了清晰的锁骨和肌肤,薄唇上都沾上了水光,被他无声抿去。

过敏带来的轻微窒息感,让他克制不住的仰起头来,轻轻喘着气,可他还是执拗的握着酒杯。

只要他学会了,枝枝就不会再找旁人喝酒了,他也可以陪她一起喝酒的,他可以的。

裴越州倒酒的手都有些发颤,名贵的酒水撒了一地,瓶子也滚了出去,看上去好不狼狈的模样。

就在他刚要撑起身子去拿酒时,空气中传来一阵很轻的“滴”声,是酒窖的门被人从外面刷卡了。

电子钥匙除了裴越州,就只有喻芷会有。

裴越州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好像一下子被人扼住了喉咙,无意识放轻了自己的呼吸。

时间在昏沉与尖锐的感官刺激中缓慢爬行,空气里的酒气愈发浓重粘稠,紧紧贴着他灼烫的皮肤。

脚步声渐近,喻芷只着单薄的丝质睡裙,勾勒她曼妙的身材,她在看清裴越州的状况后,眉头都是一蹙。

喻芷压下心底的火气,还是第一时间拿出药,来到他跟前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