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感觉同这天地分离,仿佛自己从未来过一般。
她拿着纸钱,轻轻放在铜盆里,轻轻叹了口?气。
父亲树敌过多,徐家倒下后,一众门客也作鸟兽散,昔日友人同他割席,她也不知道应从何处查起,问出当年到?底何人想要致父亲于死地。
临近子时,徐可心蜷缩在被中睡得不安稳,几次梦到?过去的事情,反复清醒反复入睡。
按照惯例,大人今日应宿在夫人那里,徐可心也未等?候他。
入了深夜,她又一次梦到?母亲,胡乱伸手想要扯住母亲的手,这一次没有落空,被紧紧回握,可梦里的母亲已经消散了,她攥的手是谁的?
她缓缓抬起眼皮,才发觉自己被人从身后紧紧环抱,有力的手臂横在她身前,将她困在怀里。
熟悉的冷香环在身侧,她下意识唤了一声?大人,本以为得不到?回应,但不轻不重的一声?嗯在身后响起,声?音低而哑,好似还未彻底入睡。
今夜是除夕,明早天亮了就是新春,新旧交替,过往发生的事情也好似停留在此刻,让人逐渐淡忘。
她扶着腹部小心转过身,枕着男人的手臂,蜷缩在他怀里,小声?道,“大人,妾身梦到?母亲了。”
她没有旁人能够依靠诉苦,好似只能把心事告诉大人。
待她说完后,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向上,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在怀里。
男人的下巴抵着她的头,不紧不慢地说着安抚的话,还说为她母亲另建新墓,供她随时前去祭拜。
大人的声?音很好听,缓着语气讲话时,也是独一份的温柔,就是平常人冷了些?,鲜少留神?别人的话。
徐可心垂着眉眼,轻轻打了个?哈气,半阖眸子看着男人的侧颈,盯了半晌后,不受控地咬了上去,几乎瞬间,修长的手指就钳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
月色中,男人垂眸注视她,四目对视,徐可心闭上眼睛,含糊地唤了声?痛。
可良久未得到?他的回应,她抬眸看去,却听男人忽然问,“可心怀孕数月,眼下身子可有不适?”
之?前几日的确不舒服,被人精心照料一段时日,加之?时常被他哄着,如今身子安稳,不似过去那?般难受。
她眨着眼睛,“有大人陪在妾身身侧,妾身并未感到?不适。”
男人的手仍攥着她的下颌,好似对她的答案不满意,无声?看了她半晌后,林远舟复又问了一遍,仍是刚刚那?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