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折辱林昭明,但?不?知为何……听他唤自己庶母,难言的畅快感在内心升起。
她垂着眉眼,枕着男人的肩膀,闻着他颈间的馥郁的香味,忽觉口齿生津,想要咬上去。
她盯着男人冷白的侧颈,无暇再?理会站在一旁的林昭明,微微挪着脑袋,凑近些许。
他唤了庶母,林远舟也?未再?为难他,准他离开。
沉重急躁的脚步声在书房内响起,书房门被重重阖上,林远舟方要看向怀中的情人,颈间传来刺痛。
他垂下眉眼,却只看到女人的侧颜,对方埋首在他颈侧,咬着他的脖颈,发泄似的,但?力道并不?重,更像小狗磨牙。
好似察觉到他的目光,对方终于松开口,抬眼看他,睁着一双无辜的杏眸,轻轻唤了一声大人。
林远舟无声看了她半晌,终究未再?说什么,捡起一本文书。
未料到他的反应这般平静,徐可心枕着他的肩膀,看了眼他脖颈上的咬痕,又看了眼男人冷淡的侧颜,轻声提醒,“大人,妾身方才咬了你。”
还留下一个极其明显的痕迹……大人不?涂脂粉,只待咬痕发青,旁人都会瞧见。
林远舟眼也?不?抬,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也?未说什么。
徐可心不?想承认,但?她方才的行为,的确有些小心思在里面,但?意外?的,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僭越。
不?知晓大人是真得不在意,还是无心同她计较,徐可心都愿接受。
林远舟处理公务,她蜷缩在对方怀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然到了午后。
入了冬日,天色变短,两人方用过午膳,日头就彻底落了下来。
不?似前几?日那般忙碌,对方今日好似格外?悠闲,沐浴后,捧着一本书坐在她的床前,时不?时翻阅。
徐可心倚着他的肩膀,见大人看得?入神,她也?微微低头,凑过去看书上的字,读了几?句有关礼义?廉耻的话,顿觉兴致缺缺,垂着眉眼,轻轻打着哈气。
她抬头看身旁的男人,却见对方不?知何时也?在看她,四目对视,徐可心微微抿唇,问他这是什么书。
林远舟拿着手,另外一只手揽上她的后背,淡声道,“闲书。”
“可心喜欢?”他问。
她从小被人管教,早就被迫读遍了各种闲书,谈不?上喜欢与否,但?真真切切不?想再?学礼仪规矩。
徐可心抬手,推开他手中的书,俯下身枕着他的腿,埋首在他怀里含糊地?说了一声不?喜欢。
见她浑身透着抗拒,林远舟撩起她鬓角的长发勾在耳后,抚着她的肩膀,也?未再?强求她。
她自小跟在宫中的姑姑身后学规矩,她们得?了父亲的命令,总是对她极为严苛,稍有不?对就会用戒尺拍打她的手心,一天下来,手心总是发麻肿胀,疼得?快要失去知觉。
入了教坊司后,几?个嬷嬷也?同宫里的姑姑一样,不?落责罚,克扣银两不?让用膳几?乎是常有的事?情,她性子温顺,早就被磨平,倒也?鲜少惹嬷嬷注意。
有几?个性子刚烈的小姐,受不?了落差,不?是想要逃跑,就是想要自尽,到最?后鬼门关走一遭,活着的过了半月就彻底麻木了,死去的也?免了一番折辱。
她惦念着小妹,格外?惜命,每日小心翼翼地?过活,不?敢违背嬷嬷的命令。
她微微转过身,盯着男人的下巴,过了良久,才忍不?住问,“妾身不?喜学礼,大人……不?介怀吗?”
少时林昭明成日里追在她身后,说她温柔体贴,很喜欢她,但?自从他入了学堂后,没过多久,就开始对她心生厌烦。
一开始她去学堂寻林昭明,林昭明还很欢喜,但?不?知何时开始,这人愈发嫌恶她,躲着她,对她避之不?及,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少时的性情还未被磨平,受了冷落,心上终归不?好受,跑去问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