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家见状,未再劝说,只刚把两人?送出府,就忙不迭跑回听雨阁,却见方才沉睡不醒的男人?,此时靠在床前,垂眸看着手中的帕子,不知再想什么,眸色清明,无?半分疲倦之色。
“大人?,人?已经走?了,长公子这几日?宿在京内的一处宅院,徐姨娘和长小姐也住在那处宅院。”
“徐姨娘近日?未前去旁的地方,鲜少在京中走?动,唯一一次出门就是方才回府探望大人?。”
男人?抚着手中的帕子,缓慢按揉,身前的衣服浸了一大片水渍。
一看见他,便委屈要?哭。
分明哄着时,怎么哭也哭不完,要?把泪流尽似的,可如今不哄了,反倒自己哭够了,就不哭了。
三年过去了,她想要?的自由,也给她了。
如今她自己回京,再想离开,便由不得她了。
他们是夫妻,本就应长长久久陪在彼此身侧……
接连几日?,徐可心都跑来府中探望他,每每她前来,男人?都沉睡不醒,她便趴在男人?怀里,哭泣不止,同守在丈夫身旁哭坟的小媳妇似的。
一连哭了几天,等她再想要?前去时,被钱管家拦了下来,钱管家打着哈哈,笑说大人?的病已经好了,让他们不必前来了,还夸她妙手回春,只过了几日?,就治好大人?的病。
徐可心闻言,隐在面巾下的面色霎时涨红。
男人?的病好了,她也没有理由再前来林府,只能守在宅院里,每日?等林怀瑾回来,询问有关他父亲的事。
林怀瑾一开始压着不适,同她讲。
可又一次回府,被女人?拦住,却是为了他父亲的事情?后,他未理会女人?的话,走?至房中,随手脱下外衣,在女人?快步跟上?来时,反手关上?门,将人?压在门上?。
砰的一声,好似未料到他的举动,女人?仿佛受惊了一般,背靠着门,抬眸不解地看着他,小声唤了一声长公子。
这三年,他数年如一日?地压着心上?的躁动,耐着性?子陪在女人?身侧,成日?里知无?不应,无?论她想要?什么,都给她。
可饶是如此,徐可心也依旧看不到他,眼?里只有他父亲。
“姨娘,怀瑾白日?公务繁忙,不知晓父亲今日?做了何事,又见了谁,难以为姨娘解惑。”
徐可心背靠房门,整个人?被夹在男人?的身体?和房门之间,几年过去,男人?的身形愈发高大,将她整个人?完全笼罩在他的身体?之下。
对上?男人?晦涩难懂的目光,她的心跳了跳,不自觉垂下头,看向两人?之间的地面,很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再追问。
除了他父亲的事情?以外,他们之间便无?话可说。
这人?也从不关心他每日?见了谁,做了什么,辛不辛苦,想不想她……
“姨娘。”他低头,同女人?面对面。
徐可心的身体?缩了缩,垂眼?躲开他的目光。
林怀瑾无?声看着她,极力克制,才没有掐着女人?的脖颈吻上?去,只压着心间躁动,一字一句缓声道,“怀瑾白日?公务缠身,身子格外疲倦,可一想到姨娘,怀瑾心上?的疲惫就退了些许,只想快些回来,见到姨娘,同姨娘说说话,讲什么都好,哪怕只是一些琐碎小事,怀瑾也愿听姨娘讲述。”
“怀瑾心悦姨娘,姨娘也知情?,可每日?姨娘一见到怀瑾,所言之语无?一例外同父亲有关,怀瑾也是人?,而?非石头,见姨娘在乎父亲,而?忽视怀瑾,怀瑾的心也会疼。”
他缓步上?前,复又靠近一步,整个人?完全覆了上?来,眉眼?晦涩,透着难压的情?意。
在姑苏时,林怀瑾每日?前来寻她,鲜少外露心绪,可只一回到京中,又变回了过去那副渴求喜欢的可怜模样。
她自认为,他们之间无?多少情?意,她也从不回应这人?明里暗里的示好,害怕让他误会。
眼?下男人?将她堵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