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怕赴死,也不愿退步,更不相信他会让步,只替他做了选择,不让他为难,成全他的孝心。

林远舟无声注视面前之人,心潮不断翻涌,俨然要?将他吞没。

他的娘子对他情深,却不相信他,而他作为夫君,本应顾虑她的一切思绪,不让她神伤,却为了一个?临终的遗言,难以成全她的执念。

罕见的受挫和无力蔓延至他的心头,让他难以言语。

“既然可心执意?如此,也不必嫁给为夫,何时放下执念,何时再议婚事。”

林远舟复又无声看了她半晌,见她未语一言,仍没有服软的意?思,拿上外衣推门离开。

秋夜苦寒,夜愈深,风愈紧,刮在窗纸上,窸窸窣窣的,恰巧树影垂落在窗纸上,落下一片黑影,仿佛死去的玄猫趴在窗上,抓挠不止。

徐可心躺在床上,看着空荡的身侧,心中虽无半分畏惧,却抓紧被子蒙在脸上,被中漆黑温热,还残留男人身体的余温。

她难以嫁给大人为妻,也不想害了他的名声。

如今恩怨隔在两人之间,兴许不复相见才是真得放过彼此。

隔天,男人未回?府,接连几夜,徐可心也未再看到他。

临到秋祭前几日?,众官员先赶赴陵寝,为秋祭做准备,林昭明听了她的话,也前去陵寝,未留在府中。

听雨阁。

林怀瑾临走前,将自?己的亲信留给她,令他们听命于她,其中几人本在临竹轩做事,在林怀瑾走之后,又被调到听雨阁,随时等候她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