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甚美?。

徐可?心跨坐在男人腿上,不?理会男人哄她的话,只埋首在他怀里不?愿抬头,看似抗拒,可?手臂却紧紧抱着他,身心一齐都别扭极了。

林远舟托着怀中?人的身子,也不?明白,为何他分明说了赞美?的话,但情人仍不?满意。

情人不?愿抬头看他,他便揽着她的身子,耐心在她耳边轻哄,声音又低又缓,好似生怕言语冷漠严厉,不?小心伤到她似的。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侧,缓慢折磨她的思绪,只一字一句磨掉她的所有防备,徐可?心终于先败下阵来,狼狈抬头,直直看着身前人。

她总想?着,总应付出代价,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心中?放着一杆秤,不?断衡量每件事的因果?,值不?值得?,应不?应答谢,难以轻易将心事袒露,小心谨慎地防备身边所有人。

可?在这人面前,她好似无须付出什么,非要?做什么,才能讨得?他的怜惜,她甚至不?必开口,男人就会主动为她考虑。

有时是错的,有时是对的,有时顾及她的感受,有时将她蒙在鼓里,可?无?论好与坏,都是真真切切为了她考虑,而?非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男人待她愈好,她的心也愈发酸胀,难言的勇气也在心中生起。

“大?人,妾身有一事想?求大?人做主。”她只坐在男人怀里,轻声恳求道。

分明刚才讨好男人时,她尚且能做到游刃有余,可?等到将心事袒露时,她又不?自觉变得?委屈,眼?底也不?自觉蒙了一层水雾。

徐家的事压在她心里,她无人诉说自己这些年的难堪和苦楚,只在彻底推倒心墙的一瞬间,一行清泪就倏地从眼尾滑下。

泪水还未等滴落,就被温热的指腹抚去。

心墙彻底坍塌,她不?受控地揽住男人的脖颈,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大?人,母亲悬于梁上,妾身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母亲的尸体,妾身抱着母亲,甚至难以将她从房梁上抱下来,除了守着她的尸体,妾身做不?了任何事。”

“妾身恨透了梁党,恨他们毁了徐家,让妾身失了双亲,成为罪人,沦落成官妓。”

“妾身三年来难忘此仇,梁党不?死,妾身也难以安眠。”

她只弯下腰,紧攥着男人的衣摆,咬牙道,“大?人有所不?知,李家被抄家后,刑部尚书前来寻妾身,说他是父亲的门生,念父亲生前恩情,想?要?帮妾身报仇。”

“妾身本以为他怀揣真心,真得?想?要?帮妾身,可?他之后却说,设局之人不?是旁人,而?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