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心抬头,面色不解。

男人抚着她的后背,语气淡漠,“下人说,怀瑾白日前?来寻可?心,午时?又宿在听雨阁,可?有此事?”

想起那人曾讲过的话,徐可?心低下头,“长公子的确前?来妾身?房中,又宿在了妾身?这里。”

她未隐瞒,但也未说出林怀瑾对她讲的话。

还好男人也未在意林怀瑾为何前?来,只抚上?她的脸,低声问,“可?心仍喜欢怀瑾是吗?”

徐可?心沉默片刻,含糊道,“大人为何这般问?”

“那日可?心在床上?一直唤怀瑾的名讳,为夫听得极为真切。”

“为夫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只是不日之后,为夫便与可?心结为夫妻,家中长辈常说,夫妻同心,若可?心喜欢上?别的男人,为夫难免不会因此神?伤。”

“……”

眼见男人眸色落寞些许,徐可?心忙不迭起身?,捧住男人的脸,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道,“大人,那夜妾身?所言全是气话,妾身?并?不喜欢长公子。”

男人无?声看她,徐可?心只觉心跳一滞,思来想去后,主?动凑上?去,讨好地吻着男人的唇角,“妾身?怎会喜欢侵犯妾身?的男人……”

若男人提及林昭明,她倒会不知所措,可?对方提及的人是林怀瑾,她对他们二人有愧,对林怀瑾却没有半分愧疚之意。

既不喜欢,也不在意,甚至心生厌烦,因此可?以随意提及他,而不会有所顾忌。

“既是可?心亲口?所言,为夫便相信可?心只心悦为夫一人。”

男人边揽着她的腰,边将她压在身?下,轻吻她的脸颊,徐可?心环着他的脖颈,心上?却不自觉想起林昭明。

那人说,离京之后就会娶她,她却先失约,同男人回府了。

她给了他们承诺,可?事成?之后,她既不想嫁给男人,也不想带林昭明一起离开……

男人边吻她,边抚着她的心口?,她的心跳得很快,这次却未被男人攥紧手中。

临竹轩。

自从知晓他们二人并?非父亲的亲生儿子后,林怀瑾就困在宅院里闭门不出,除了上?朝之外?,他每日只守在房中,不见任何人。

他只觉自己仿佛一个行尸走肉,于院中苟活,但彻底不知晓今后的日子到底应如何度过。

他过去每日雷打不动前?去给母亲请安,眼下一见到母亲,他就不自觉想起母亲欺瞒他们的事情,只躲着她,哪怕她亲自上?门,他也闭门不开。

“大少爷,二少爷回府了,可?请他过来?”小厮站在门外?,小心翼翼道。

林怀瑾放下手中的空酒杯,面色紧绷,良久才道,“让他过来见我,只说我有要事告诉他。”

小厮应了一声,没过多久,门外?脚步声响起。

身?着玄衣的男人推门走进,看了眼堆积在桌案上?的酒壶,眉眼不耐,“有话快说。”

林怀瑾攥着手中的空酒杯,未在意他的无?礼,直言道,“你可?知晓我们二人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林昭明性情急躁,林怀瑾以为,林昭明会同他一样,痛苦至极,可?对方站在那里,眸色意外?的平静,“你想说,二叔才是我们的亲生父亲?”

林怀瑾攥着酒杯的手骤然用力,倏地起身?,“你知道!”

林昭明冷笑一声,面色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我为何不知道?”

只要对自己的儿子有丁点情意,她又怎会在生下他们二人后,对他们不管不顾,只有在二叔离京时?,才会想起他们,等?到二叔再次回京,母亲也不再理会他们。

他过去甚至想,若此人永远在外?地任职就好了,偏偏这人每次被贬官,没过多久又会被调回京城。

这次这人离开的时?间最久,母亲也愈发在意他们,可?他早就认清自己,不再期待她反复无?常的喜欢,好似逗狗一般,想起来就照顾几日,难以想起就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