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刚安分未多久的两个儿子,复又因一个妾室公然?吵起来,大夫人面色紧绷,强压下心上的怒气,看?向紧攥着拳的林昭明?,厉声道,“对长兄拳脚相向,成何体?统!”
“我不仅对他拳脚相向,我还要杀了他!”林昭明?死死盯着林怀瑾,毫不犹豫道。
大夫人闻言,险些?一口?气未提上来,指着跪在地?上的林昭明?,深呼吸几次,嘴唇颤抖,却未再说出一句话。
书房内乱成一团,眼见二人愈发混账,一直坐在主位的男人轻揉念珠,按着佛头摩挲数下,语气没有起伏道,“过来。”
只?轻飘飘两个字,在场几人都没了声音。
他未明?说是谁,徐可心却身子一僵,良久后?缓缓起身,不受控地?挪着步子走上前。
男人背靠檀木椅子,也未抬眸看?她,直到她走至身侧,才眼也不抬道,“昨夜宿在何处,为何一夜未归。”
他的语气极为冷淡,不似往日那般柔和,带着审问?的意味。
徐可心垂着眉眼,盯着男人手中的念珠,没有立刻回?答。
她不开口?,男人也未催她,指腹抚着念珠上的细纹,缓慢有力地?摩挲,一颗一颗从指腹碾过,转动的缓急同她的心跳一般无二。
好?似男人捻动的并非念珠,而是她的心脏。
她的整颗心落在男人身上,说是被他牢牢攥在手中也不为过。
徐可心沉默半晌,才缓缓屈膝,低垂着头,主动跪在男人身侧。
“妾身有一事想?告之大人,想?求大人为妾身做主。”
她进来时,虽面色苍白,但尚且还算平静,可眼下刚靠近男人,只?一开口?,喉咙里就不可自抑地?传出哽咽,整个人神色憔悴,好?似霜打的茄子,再说几句就要哭出来。
男人捻动念珠的手指一顿,终于垂眸,看?向跪在身侧的女人,勾着念珠的手指抚上她的下颌,些?许强硬地?抬起她的脸,却见女人脸色惨白,眼眶格外红肿,明?显哭了许久。
只?离府一夜,就变得这般憔悴。
徐可心跪在男人身侧,仰着脸,眸中的委屈几乎快要溢出来。
“受了委屈?”他问?。
过去男人问?她这句话时,她总是顾及很多,鲜少有同他控诉告状的恨意,可眼下,男人只?一开口?,她就眼尾垂泪,声音哽咽却直白道,“大人,昨夜妾身之所以未回?府,只?因……”
徐可心话语一顿,迎着男人俯视的目光,咬牙道,“只?因大少爷欺辱妾身,于府外强占了妾身的身子,妾身不堪受辱,不知如?何前来见大人,才彻夜未归。”
话音刚落,书房霎时安静无声,落针可闻。
男人抚着她下颌的手,也在陡然?间攥紧她的脖颈,眉头紧皱,直直看?着她。
颈间霎时传来痛意,徐可心却未露出难受之色,反而因将此事说出口?,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
未等男人说什么,尖锐的呵斥声在房内骤然?响起,“你这女人满嘴谎话,分明?是在污蔑怀瑾!”
徐可心闻言,深呼一口?气,抬眸看?向不远处怒不可遏的大夫人,冷声道,“我如?何会冒着触犯法令的罪责,有意拿自己的清白污蔑大少爷?若非他玷污我,我又怎会控告于他。”
大夫人紧攥着袖子,抬手指着她,急声道,“书院的门童分明?说,是你这浪□□前去书院寻怀瑾在先,我看?你是勾引不成,复又冤枉怀瑾!”
徐可心面色紧绷,压着心上的恶心,逐字逐句道,“我并未冤枉他,何况大少爷方才说要娶我为妻,我若真想?勾引他,只?会求大人准了这门婚事,又怎会提及昨日之事,拿我的清白污蔑他?”
“还狡辩!”大夫人气急。
“你说为未想?勾引怀瑾,那我问?你,你昨日又因何前去玉灵书院寻他!”大夫人扶着桌案,眼底喷火似的看?她。
未想?过夫人会责问?她前去玉灵书院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