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她痛苦的是?,她不知道怎么再面对自己的爱人,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
被侵犯的人是?她,可深深的背叛压在她的心上,同世俗的道德交织在一起?,压得她几乎抬不起?腰。
几乎在她哭得一瞬间,屏风后传来响动?,一直守在外面的男人慌乱走进?,见她瘫坐在地,快步上前将她抱了起?来,按着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紧紧揽在怀里抱紧。
男人勾着她的腿弯,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床上,为她穿上衣服,复又揽着她的身子,为她擦干头发?。
徐可心垂着眉眼,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吻痕,整个人好似失了魂一般,怔愣地坐在床边。
不知过了多久,压抑的哽咽声从身后传来,徐可心眸色微怔,终于有了反应,转身看向坐在她身后的男人,却见林昭明手拿拭巾,不知何时,眼底早就浸满泪水。
他平日里多么骄傲坚强的一个人,打落牙齿和血吞,今日却为了她掉了两次泪。
四目对视,徐可心沉默良久,抬手抚上他的脸,用指腹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泪水,轻声道,“怎么哭了?”
林昭明面色紧绷,用手背擦掉眼底的泪水,“我没哭,只是?眼睛很疼。”
不单是?眼睛,心也?疼,疼到近乎撕裂。
徐可心看着他,无声看了半晌,未再说什么。
她眼下也?很累,提不起?心神,甚至不愿讲话,想不通如?何面对大人,索性就不再去想,只阖上眼睛,沉沉睡一觉,睡醒了,说不定?会发?觉,只是?噩梦一场,什么都未发?生。
林昭明坐在一旁,见她眼底露出倦意,忙不迭起?身,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又扯过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她的身子,最后坐在床前,紧紧握着她垂在床边的手,保证道,“我坐在这?里不会离开,你?只安心睡着。”
男人的声音很轻很小,好似怕吓到她一般。
徐可心半阖眼皮,看了他半晌,缓缓阖上眼皮。
只一闭上眼睛,白日的情景就浮现在面前。
你?在意我父亲,不会让他知晓此事……
分明被侵犯的人是?她,却因这?句话,让她只能紧闭着嘴,不能控告,将此事压在心里。
徐可心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不自觉微微蹙起?,她正陷于死胡同难以脱身时,一只手忽得覆在她的脸上,缓慢有力地按揉她的眉心,抚平她眉眼间的愁容。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男人说,会为她杀了林怀瑾,只要林怀瑾死了,就无人知晓此事,她还是?清清白白的首辅妾室,而林怀瑾会带着他的罪孽下黄泉……
男人声音哽咽,却决绝有力。
只要侵犯的人死了,她就能免去折磨。
徐可心未听清之后的话,只觉得思绪困顿,好似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一般,让她难以清醒,哪怕醒来了,也?很快心生困意,疲惫得阖上眼睛,复又沉沉睡去。
反复清醒反复入睡。
不知是?真得疲惫,还是?不愿面对,她睡了很久。
再醒来时,已是?白日。
徐可心怔愣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室内,缓缓起?身。
林昭明不见了踪影,不知去了哪里。
一个丫鬟守在一旁,见她醒来了,上前服侍她,为她梳妆,复又端来膳食,一切平静地好似只是一个寻常的白日,只要无人提起?,昨日就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可皮肤上的吻痕无声昭示着她被侵犯的事实?,让她不得不面对,若她一直逃避,哪怕身上的吻痕消失了,心上的吻痕也依旧存在。
徐可心坐在梳妆台前,坐了足足半个时辰,决定?回府,将此事告知大人。
她的确很疼,疼到只要一回想起?昨日的事,就心脏抽痛不停,可她不是?懦夫,也?不愿隐瞒什么,独自一人无声吞下这?苦楚。
徐可心抬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忽得无比庆幸她做过官妓,于旁人而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