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惩处兄长,令他革职在家?。”

说到此处,她直直看了过来,话?音一转,恳求道,“徐姨娘宅心仁厚,想必也不愿看兄长受此重罚,而且你素来得大人的喜欢,无论说什么,大人都会听。”

“李氏在此给姨娘跪下了,烦请姨娘为兄长说情,令大人放过兄长。”

话?落,女人没有征兆地屈膝,直接跪在地上,膝行至她面前,仰头卑怯地看着她。

徐可心紧抿着唇,坐在原地,并未因她下跪的动作感到动容,反而感到格外恐怖。

这人是懂得?如何利用她的心软的……

若在之前,她兴许还会有几分动容,被那兄弟二人接连折磨数月后,再看到旁人向?她求情,总是下意识认为对方在同她做戏。

徐可心深呼一口气,看向?一旁,眼也不抬道,“姨娘不必如此,白日之事与你无关,你体恤你兄长,代他向?我求情,但终究不是他。”

“若他真心悔过,理应亲自上门同我告罪,而非为难你。”

“况且你有所不知,白日令侄撞见陛下,拦住陛下的去?路,强迫他下跪学狗叫,大人才命令兄回府教?养李公子?。”

“我只是一个妾室,难以?左右大人的心思?,也不敢触怒陛下。”

二姨娘跪在地上,在听到李公子?强迫少帝下跪学狗叫时,眸色凝重,面上的恳求消失得?一干二净,不似方才那般可怜无助。

徐可心见状,霎时明白,这人方才的确在做戏。

好似知晓她没什么用,二姨娘垂眸,复又?低声哭了片刻,未再寒暄,拿上匣子?就同她告辞了。

她方离了听雨阁,小妹就砰的一声关上门,面色紧绷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倒是会做事,自己不去?找林叔求情,跑到阿姐面前,撺掇阿姐去?为她兄长求情。”

“还不是看阿姐性子?软好欺负。”

小姑娘越说越气,咬牙道,“知道她长兄醉酒后易做错事,为何不早劝他戒酒,何况我方才看那李侍郎也不似醉酒模样?,不然?为何见到陛下就害怕了?”

“假惺惺。”

“一家?子?都是道貌岸然?做戏的高手。”

徐可心无奈道,“李侍郎已经得?了惩处,此事尘埃落定,莫要再议论。”

小妹抿唇,冷笑一声,“我看那李侍郎就是认为阿姐没人撑腰,才敢在宴席上嘲弄阿姐,见到皇帝和林叔就知道屈膝下跪了,还不顾尊严体面学狗叫,欺软怕硬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