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明扶着桌案,被斥责了也未说什么,只垂眸自顾自道,“一辈子?那么久,你果然只在乎他,不在意?我。”
他伏在桌案上的手紧攥成拳,头?也不抬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如何才能愿意?回?到我身?边?无论是我父亲,还是你腹中的孩子?,都是后来之人,都比我晚一步出现在你身?边,你又为何把他们放在心上,只把我当成无关紧要之人?”
林昭明话语不停,临到现在也未真得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只一味地责怪她,把所有错处都怪在她身?上。
徐可心只觉他无药可救,不想再同他多言,转身?向里室走?去,独留林昭明一人站在那里。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林昭明紧攥拳头?。
他也说了好话,主动前来示好,但?这人一直不答应,他也只好把人抢过来,让徐可心知晓,到底他和父亲之间谁才是那个真正值得她依靠的。
林昭明方跑去听雨阁,没?过多久就黑着脸回?了自己院子?,把自己关在屋中。旁人前去探望,他只说自己专心科举,闭门不见他。
父亲官至首辅,他又有何不可,只等他考中状元,成了权臣自立门户,便让徐可心知晓,他比父亲更值得她依附。
二少爷过去虽专心科举,从不懈怠,但?何曾同眼下这般没?日没?夜刻苦研读,要把一身?心血全都燃烬似的。
知晓他从听雨阁离开就变成这副病态模样,大夫人看在心里,连带着之前的事情,也恨上了徐可心。
眼见临近科举,林昭明依旧守在房中不离开,大夫人的心上也愈发沉闷,每日头?疼难耐。
“夫人,周姑娘来了。”小桃推门走?进,小心禀告道。
大夫人眼也不抬,“把她赶走?。”
小桃微微颔首,方要去传话,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周菱不顾丫鬟们的阻拦,直接闯了进来,一见到她就跪在地上,哭着道,“夫人,奴婢知错了。”
“你有什么错,爬上了大人的床,得了院子?,可比在正院当个丫鬟风光多了。”大夫人瞥了她一眼,淡声道。
自从那一夜后,周菱就再也未见过大人,只一个人留在春熙斋受苦,丫鬟们也不似往日那般畏惧她,她过得苦不堪言。
她恨大夫人那夜耍了她,不想向大夫人求情,可过了数月受人鄙夷的日子?,实在难以忍受,只能跑来求情。
周菱跪在地上,只一味地磕头?求情,说自己知错了。
大夫人冷眼瞧着她,任由?她跪在地上。
“夫人,只要你原谅奴婢,奴婢愿意?为夫人做任何事。”
话音刚落,大夫人揉捏额头?的手一顿,抬眼看她,语气没?有起伏道,“什么都愿做?”
周菱闻言,忙不迭点头?。
大夫人见状,轻笑?道,“既你上门求情,我也不是什么冷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