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乱，经历这一场变故之后，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镜宫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镜宫经历了生死，她出来之后就开始频繁梦见陌生场景。

有时候是灵族祭祀的地方，暮云开像是身临其境一般，完全分不清现实还是梦。

有时候是十二名圣女被镜光贯穿天灵盖的血腥场景，自己站在镜前看着这一幕，心中惶恐不安，而这时，背后有模糊人影将手伸进她后背心脏处……

每一次她都会从睡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的大口喘息着，而这时，她能感觉到后背有酥麻的感觉。

暮云开悄悄检查过后背，发现脊椎处浮现若隐若现的镜纹，这个镜纹是溟死后才出现的，而它无论是位置还是形状都和溟的一模一样。

从镜宫出来第七日，暮云开和往常一样休息。

然而这一夜子时，暮云开被剧痛惊醒，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姜柠以为她做噩梦了，想要安慰她几句，但她的话还未出口，就见暮云开将里衣脱了，露出后背。

“怎么会这样！”

暮云开和姜柠看着背镜纹已蔓延至肩胛骨，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姜柠抬手轻轻抚摸着暮云开后背的镜纹，心疼道：“是不是很疼？”

暮云开没有开口说话，她反手摸了一下，然而手指触碰到镜纹时，脑海里浮现了一些破碎的记忆，这些记忆似乎距离现在的时间已经很远很远了。

姜柠见暮云开一直不说话，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疼得睡不着？你说话啊！”

暮云开收回了手，回想起刚才的那一段记忆。

那是月灵族祭坛上，十二面镜子环绕初代圣女，镜中伸出苍白手臂贯穿圣女心脏，鲜血在镜面凝结成月牙胎记。

这段记忆一直在脑海里回荡，似乎根深蒂固了一般，这让暮云开情绪有些烦躁，她对姜柠摇摇头，倒头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