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没关门,不一会,王家小院门口便聚集了一大批村民,屁大点地方,没什么新鲜事,有热闹看,即便在上工路上也要拐弯过来。
大家伙一来便看到林淑华坐在小院里哎呦连篇,拍着大腿哭声震天响。
听到大队里遭贼了,大家都不敢松懈,赶忙找来了大队长和村支书。
大队长过来,看见王家凌乱的惨状,只觉脑子一阵眩晕,待听说王天赐还等着钱治腿时,更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大队长能处理的事了,赶忙叫人去县城里请公安同志过来。
林淑华就怕他不请,即便公安怀疑到自家人头上,也找不到证据,所有钱都被她放进了空间里。
王家小院乱做一团时,后山上的王姗姗还嘟着嘴扯着树叶子。
她都在后山上待了一上午了,眼瞧着晌午都过了,也没人来喊她回去吃饭,王珊珊本就生气,此时愈发气得像河豚。
“呜呜呜,没一个人关心我,我再也不要回那个家了,妈也真是的,为什么还不来找我,都怪王小蕊那个死丫头,她为什么要出生,为什么我不能是妈唯一的女儿。”
王姗姗越想越气,猛地抹了把脸,恨恨一把将手上的树叶子薅光,
“都不来找我是吧,那就别想让我回去了,我再也不要回那个冰冷的家了,除非……”
她眼珠子一转,“除非妈给我买条布拉吉……不……除非妈给我买块手表,不然求我我都不回去。”
她可是看见过大队长家闺女手上亮晶晶的手表,哼,不过就是考了个大学买了块手表,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学而已,她只是不喜欢读书,又不是考不上,况且,她马上也要有手表了。
爸和奶都说了,妈一个臭老九的女儿,能嫁进王家,还不是都靠钱,想必给她买块手表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姗姗一想到自己可以在所有人面前炫耀,嘴角便忍不住翘起,她也不着急回家了,悠闲地躺在山坡上,丝毫没有县医院的王有才着急。
王有才嘴角都快起了燎泡,踱步在医院门口,眼睛一瞬不瞬紧盯着驴车来的方向。
这都一上午了,林淑华那个贱人怎么还没把钱送来,儿子还等着呢。
这时,王老太顶着鼻涕眼泪前来,焦急询问,
“有才啊,林淑华还没把钱送来吗?天赐他快撑不住了,医生可是说马上就要动手术的,不然咱天赐往后可是要变成瘸子。”
王有才越听越着急,语气也不由的带上了怒气,
“我能怎么办,别说人影,我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王老太狠狠一跺脚,
“林淑华那贱人,是不是存心要害我大孙!”
这话给王有才提了醒,生怕林淑华是知道天赐不是她的孩子,故意为之,顾不上其他,匆匆和王老太说了声便坐上驴车赶回大队。
走到半路,他忽地看到两个身穿公安制服的同志骑着自行车经过,王有才纳闷,这青天白日里,哪个大队出事了?
前方一直能看见公安同志的身影,直到王有才发现公安直直朝着自家大队前进,一直高悬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是他们大队出事了?今天事怎么这么多。
等王有才抱着疑惑赶到家时,就见家门口围了不少人,隐约还能听到林淑华的哭嚎。
他心里一咯噔,连汗都来不及抹,扒拉开人群便往里瞅。
一眼瞅到林淑华顶着太阳坐在院子中央,表情绝望,满脸都是泪,她身旁,小闺女王小蕊也小声啜泣,就连那木头一样的大儿媳,眼里都是焦急之色。
大队长和村支书带着两名公安同志在说什么,已经将好几个屋子都查看完,马上就要查到他住的柴房了,王有才后背冷汗直冒,来不及多想,直接冲了出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注意,林淑华瞧见他,哭声愈发高昂,
“当家的,你终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