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忧关切,看不出任何异样。
林淑华上辈子就是被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蒙骗,以为两人相处几十年,他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因此从未怀疑过他分毫,如今再看见这副样子,林淑华只觉作呕。
她垂眸,将眼底的恨和恶心尽数掩饰,语气淡淡,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药吃着也不见好,不如不吃。”
王有才心里一咯噔,忙哄道:
“药怎么能不吃,是不是天赐在你跟前说了什么?”
察觉到自己有些心急,王有才扯出一抹笑,
“赤脚大夫说你才退了烧,只有吃了药才不会反复。”
他温柔地将碗递到林淑华嘴边,
“来,我喂你喝,天赐惹你生气,晚上罚他不准吃饭,再有下次,我准把他屁股打开花。”
林淑华厌恶他的靠近,知道这男人是在试探自己,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忍着恶心接过碗,
“天赐确实该好好教育一下了,连对自己老娘都没耐心,以后咱俩老了还怎么得了,我以前还是太惯着他了。”
王有才听她这么说心彻底放下,只要这娘们没发现异样就好,他随口应付,
“天赐本性是孝顺的,咱俩就他一个儿子,除了指望他还能指望谁,你要实在不放心,我晚上好好说说他。”
“不用你,从今以后我自然会好好教育他们,你别插手就是。”
也自然会好好教育你。
林淑华心底划过讥笑,指望王天赐,还不如指望一条狗,狗至少还能看家护院,王天赐只会放碗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