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他的伤势操心,他此时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咬牙坚持着。

那一刀几乎快要砍下他整只手,手术做了一天一夜,即便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无时无刻都在隐隐作痛。

等他从康复中心出来时,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般,浑身湿透,刚毅的脸庞苍白如纸,嘴唇更是干涸得不像话。

有护士看到赶忙给他递了杯温水过去,肖卫东道谢后喝完,微不可察皱眉。

这段时间喝惯了妈给他灌的水,再喝其余的水,竟然觉得有些苦涩。

他自嘲地笑笑,

“这才过多久好日子,就忘了当初几天几夜没水喝的时候。”

仰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肖卫东径直朝医院大门走去,昨天到京市时太匆忙,没有好好拜访司家,妈和妹妹们都还在司家,他再怎么说也要去看看长辈。

肖卫东以往不是个圆滑的人,没人教过他怎么为人处世,甚至有人骂他是根木头。

可这几年的经历将他这根粗糙刺手的木头都打磨得光滑了些。

他去供销社买了老人爱吃的糕点,以及红糖鸡蛋等补品,想了想,又买了两只老母鸡,这才提着去了司家。

司家,林淑华上午去医院看过季伯伯后心里便不是滋味,她身边也就这么几个长辈了,可不能还没享受到她报恩尽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