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他是很冷艳的长相,眼型内勾外翘,像山雀的喙,冷下脸来,就算现在才十几岁,还没长开,也不带什么柔软的样子。

他本来就这样,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他又害怕,所以在刻意模仿谢归澜,这么多年下来,他的灵魂上也有他的烙印。

没有谢归澜,他就不是现在的岑雾,但反过来,谢归澜也很难说服他。

他们彼此太了解,本来就是同一种人,只不过他没谢归澜这么厚的脸皮。

岑雾抱着被子转过去,背对着谢归澜睡,谢归澜又往他身上赖,岑雾裹紧被子蛄蛹了下,很生气地不理他。

谢归澜只好连人带被子都抱到怀里。

路望人都麻了,为什么能有人隔几天就冷战,不过这次也不算冷战,岑雾倒也没有不理谢归澜,只是没再跟谢归澜拉手。

他之前上课,看到过岑雾将手背过去,偷偷在桌子底下跟谢归澜牵住。

其实是谢归澜招惹岑雾,骗他将手放下来,然后就拽住他不放,岑雾憋红了脸也没挣扎开,还使劲在谢归澜手上拧了一把。

但这不重要。

总之他们在牵手。

路望都有点想谈恋爱了,也没别的,就是想体验一下这种做恨的感觉。

岑雾连着几天放学都没跟谢归澜一起走,谢归澜晚上就去了趟蓝夜。

他是直接给经理发消息辞职的,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没来过。

蓝夜迷离的灯光映下来,季长玉见到他就一个抱拳,“兄弟,苟富贵,勿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