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一向卯正起。”
“不过昨夜一夜好眠,倒睡得沉了些。”
一夜好眠吗?
温虞拢着被子,看着沈遇将将要转过来的身影,她抿了抿唇,在沈遇转身看向她的那一刻,她脸上是浅浅的笑意,犹带着几分惺忪之意,轻快地说着,“夫君说的没错,昨夜真是好眠的紧,连我也是一躺在床上,便睡着了呢。”
一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那吵闹个不停,扰人清梦,让他一整夜都无眠的人,又是谁?
沈遇忍不住舌尖轻顶上颚,颇有几分牙痒,到底忍下,只看着那神色自然到全然不记得昨夜有过相拥时刻的人,慢条斯理的绑好了左手袖口,却又将那绑在左手手腕的红线露出来,果不其然,听见了他想要听见的声音。
他眉眼舒展,轻笑了一声,“我去晨练,夫人若还困,再睡片刻也不迟。”
“左右今日是回岳家拜年,半刻钟也就到了。”
他自是离去,温虞哪里还睡得着,拥着尚有余温的被子坐了好一会儿,背上无被衾盖着,凉意渐起时,她也推开被子起身开始穿衣。
今个儿要去温家拜年,温虞却没觉得有多少轻松的意思,她还得过她阿娘那关呢。
思柳替她梳好头发,又替她选着首饰。
她今个儿里衫穿的是件镶兔毛领子的水红色褙子,外罩着一件浅红色的大袖衣,思柳便挑了一对儿碧青的镯子搭配。
温虞左手上套了一只镯子,瞧了瞧戴在手腕上的效果很是不错,正要套上另一只镯子,又瞧见右手手腕上的红线绕,想了想,便将另一只镯子放回了盒中。
陶桃瞧见了,随口一问,“姑娘不戴一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