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们说着都嘤嘤的哭了起来,在哭死去的阿宝,也哭自己的无依无靠。
“爹爹,有破绽。”顾长宁说完,凑到顾景之耳畔说了几句话。
顾景之心领神会,让人将顾长宁的话告诉了京兆尹。
京兆尹听完,不自觉的勾了勾唇,问那汉子说,“依你所言,这孩子是今早上死的?”
那汉子心里一慌,强壮镇定说,“也不是今早,天快亮的时候吧。”
京兆尹继续问道,“也就是说这孩子死亡到现在不足三个时辰?”
“是的。”这回他没有犹豫。
“你在说谎。”顾长宁愤怒的瞪着那个汉子,阿宝的死肯定跟他脱不开关系。
那汉子还要狡辩,就听得京兆尹叫来了仵作,问道“这孩子是在三个时辰内死亡的吗?”
仵作摇了摇头说,“大人,看这孩子的身体僵硬程度和肤色,应该是子时左右身亡,远不止三个时辰。”
京兆尹大喊一声,“事实俱在,还不快从实招来。”
那汉子还在嘴硬,“大人,我说的是实话啊。”
京兆尹勃然大怒,“来人,动刑。”
“大人,你要屈打成招吗,大家看看,京兆尹一定是收了好处,不把咱们这些平老百姓当人看呢。”
虽然一直是这个路子,那汉子也知道这招一定会凑效。
仇富心理大家都有,只是平时隐而不发,他一煽动,不管真假,大家都会不自觉站在他这个弱势者这一边。
多亏了顾景之提议就地审理,不然哪里有这么多观众呢。
京兆尹看着那汉子,不屑的笑了,那人是真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纵然有人窃窃私语,京兆尹还是半点没受影响,果决的下令,“作假证,还随意污蔑朝廷命官,给我打,打到他招为止。”
板子一下接着一下打了下去,起初那汉子还一直喊冤,大骂京兆尹假公济私,渐渐的只剩下了呻吟声。
最后,只有求饶的份,断断续续的喊着,“我招,我全招。”
京兆尹这才让人收了手,缓缓问道,“那孩子是怎么死的?”
“是有人让我……”话没说完,那人就口吐黑血,死了。
在吃那个对我人都激动了起来,甚至有人喊道,“京兆尹打死人了。”
事情一下变得棘手起来。
京兆尹百口莫辩。
顾长宁不慌不忙的上前,“他不是被打死的,是被毒死的,他口中吐出的黑血就是最好的证明。”
有人大声质疑,“你是杀死乞儿的嫌疑人,你说的话完全不可信。”
“如果我的话不可信,那么他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板子打的屁股,疼得厉害,会皮开肉绽,但那么快致死却是不能够的,就算打成内伤,也最多下身瘫痪,不会暴毙,除非他提前被人喂了毒药。”
顾长宁一席话,说得旁边那几个被抓起来的人胆战心惊。
顾长宁乘机看向他们,“可见雇你们的人有多心狠手辣,看来你们也不能幸免,很快就要毒发身亡了。”
那几个面面相觑,人已经吓得半死,不停的给京兆尹磕头,“大人救命,有人给了我们一包银子,要我们在小乞丐经常喝水的水潭里下药,然后再鼓动他们来找五味斋的麻烦。求求你,让大夫给我们解药。”
正说着,其中一个人就捂住喉咙,一脸痛苦,一看就是毒发了,接着,其他几个也是如此。
他们本以为必死无疑,结果顾长宁眼疾手快,一人给他们扎了一针,那几个人就神奇的缓和了过来。
得救的他们不停给顾长宁磕头,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说,是谁指使的你们,阿宝到底怎么死的?”顾长宁面无表情的问道。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是城南的何二,他给的钱,我们本来也不想闹出人命,可是那个小叫花子非要来找长宁小姐报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