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嫌弃地说,“哪里来的叫花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星辰,不得无礼。”顾景之呵斥了顾星辰,这才看向沧澜,谦和有礼的问道,“这位老丈是何许人也?”

顾长宁拉着沧澜的胳膊,绘声绘色地说,“爹爹,我跌落山崖,差点丢了性命,是这位爷爷救了我,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我就把他带了回来。”

听说对方是长宁的救命恩人,顾景之顾不得身子虚弱,挣扎着起身给沧澜行了礼,“老伯的大恩大德,景之无以为报,之后这青竹居就是你的家,还望老伯不要嫌弃。需要什么,您只管开口就是了。”

听闻顾景之要收留这个脏兮兮的老头,顾星辰当即就不乐意了,“父亲,咱们这是侯府,这么个肮脏的老头,比个下人都不如,你收留他作甚。”

顾长宁不服气地说,“爷爷心地善良,才不脏呢。那些背后害人的人才脏。”

沧澜本不想扯进这长纠纷,但顾星辰这小子实在惹人烦,他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于是他变戏法似的一伸手,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只老鼠,蹲下身子,自言自语说,“这么好的参汤就这么撒了,真是浪费,鼠儿,你去找点儿肉末吃吧。”

那老鼠像是会听话似的,当真吃了点地上的肉末,没走几步就七窍流血死了。

子墨惊得目瞪口呆,“四爷,这老鼠的症状就是中毒,难道这参汤真的有问题。”

顾星辰慌了神,还是极力狡辩道,“这老师是个脏老头的,明明是提前给老鼠喂了药,故意陷害我,这参汤是温嬷嬷亲自熬的,父亲是连温嬷嬷都不信了吗?”顾星辰提高了嗓门,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反正证据已经被毁了,只要抵死不认,顾长宁也奈何不了自己。”

顾长宁皱起了眉头,一脸认真地说,“哥哥说得没错,确实不能胡乱冤枉了好人,好在这盛参汤的碗还在,让大夫查一查就清楚了。”

“一个破碗有什么好查的。”顾星辰明显慌了神,赶紧去捡地上的碗,可他的速度哪里有素心快。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必须得好好彻查一番了,顾景之让人把几个哥嫂请了过来,又吩咐子墨去请大夫。

不等下人去请,顾景和、李南枝带着老二、老三夫妇已经赶来过来,他们谁都不愿意相信顾长宁那个扫把星又回来了。

看见大伯父和爹娘,顾星辰瞬间有了底气,指着顾长宁控诉道,“大伯父、顾长宁欺负我,她一回来就打翻了我给父亲端来的参汤,还诬赖我说我在参汤里下了毒。”

顾景和脸上闪过一抹阴郁,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冷着脸说,“长宁,无凭无据的,你怎么能刚回家就惹是生非?”

何氏更是一脸不忿,“我养了星辰十年他都不曾亲自给我奉过汤,难得他一片孝心,你们就这么糟践他。老四,你这心偏到胳膊窝里去了,顾长宁说什么你都信。”

方才那只老鼠已然说明了一切,顾景之咳嗽饿了几声,缓缓开口,“星辰和长宁都是我的孩子,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两个孩子一个交代。”

“老四,孩子间吵架拌嘴不是常有的事吗,参汤也撒了,这事就这么算了,长宁大难不死是大喜事,别因为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搞得大家都不愉快。”顾景和并不想这件事再继续下去。

顾景之抬头,目光冷冷的看向顾景和,问道,“大哥觉得有人在我汤里下药是鸡毛蒜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