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名义, 递一请帖到薛府, 约薛宁珍在府外同和居相?见?。”
“是。”
屋内,荆窈幽幽转醒, 云巧就趴在她床头上,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姨娘,你可算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肚子?难受不难受?”
荆窈人还糊涂着就被噼里啪啦的问题砸的脑袋更迷糊了。
“我没事。”
她下意识动了动身子?,筋骨舒适,肢体酥软, 肚子?……有点饿,她又摸了摸脸颊, 方?才的滚烫也?没了。
只不过模糊的记忆陡然?闪过,荆窈眼神木木的:“我这是怎么了?”
中邪了?
“奴婢还想问您呢?您方?才……揪着贺大人不放,还叫他别走, 姨娘,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啊?您也?没吃酒啊, 怎么会醉呢?”
荆窈脸蛋涨红, 恨不得?寻个泥坑把自己埋进?去。
完了,贺安廷肯定觉得?自己表里不一,心机深沉,说不定还觉得?自己有意勾引。
她摸了摸脑袋, 有点想哭,又有点迷茫。
正纠结着,屋内被敲响了,云巧上前开了门发觉是庆梧。
“主子?说,姨娘若是醒了,便请姨娘移步。”
荆窈现在清醒着,下意识觉得?不太好,二人本就应该避嫌,结果她转头就中邪了拽着人家的袖子?,现在又要进?人家的屋子?。
他可能要把自己大骂一顿,然?后讽刺自己痴心妄想。
“我身子?不适,我恶心、想吐。”荆窈赶紧靠在软榻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劳烦他等我一会儿。”好叫自己做做心理准备。
庆梧闻言便回屋转达了她的情况。
贺安廷如?何猜不透她的心思,冷笑?了一声,没作它言。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很小声的敲击。
贺安廷头也?没抬:“进?来?。”
而后门被推开了一条小门缝,荆窈挤了进?来?,低着脑袋行礼:“大人,您找我。”
庆梧很有眼识的退了出去,给二人关上了门。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荆窈顶着一张热脸浑身写满了局促与拘谨。
“方?才的事你应该没忘吧。”贺安廷倚靠着椅子?,指腹轻轻敲了敲大腿,“不过,你心里不必有什么负担。”
他把韩太医的话转达给了她。
当然?隐去了钱婆子?那?事,这事既然?牵扯进?了自己,这就已?经不是她该操心的事儿了,他来?解决便好。
而她好好待在后院儿养身子?才是正事。
不过看她能吃能睡的,应该也?不是爱操心的命。
荆窈越听越脸红,越听越不自在,肉眼可见?的尴尬。
他怎么能这么自然?的说出来?。
什么双思药蛊,什么东西??荆窈摸了摸自己心口,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方?才你之所以突然?一副中邪的模样,皆是因?子?蛊感受到了母蛊的气息,被迫求欢罢了。”
他咬重被迫。
好了,不必再说了。荆窈咬唇,恨不得?捂着自己的耳朵当聋子?。
顺着他低沉的嗓音,荆窈体内又隐隐躁动,那?股渴求似乎又冒了上来?。
“那?怎么办啊,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那?位太医说怎那?么样可以彻底根除呢?”荆窈着急的问?
贺安廷默了默:“没有。”
荆窈不可置信,也?顾不得?要保持距离了,提着裙摆走近:“那?怎么行?你我……总之不行的。”
就这么急着与自己撇清关系?贺安廷心里越发烦躁,语气也?刻薄了起来?:“现在子?蛊在你身上,母蛊在我身上,无论如?何对我都没什么影响,你倒不如?去向你的世子?坦白,看他有没有法子?。”
“毕竟,之后每月初一十五子?蛊都会躁动。”
荆窈脸色苍白:“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