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有这种心思的都会被这样,那她若是被发现……荆窈哆嗦地捂住了嘴,害怕的忍不住往外想吐。
她忍得脸色泛白,浑身冒冷汗。
似乎已经想到了自己被打死的场面。
怎么这么想吐,杨梅不会下毒了吧?荆窈越想头也开始发晕,她什么也不敢碰了,而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
庆梧好像走了,荆窈不敢多待,低着头跑了。
一路回了兰香阁,剧烈跳动的心好似要从嗓子眼里冒了出来,她一言不发的进了内室后再也忍不住趴在恭桶上吐了个干净。
云巧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她赶紧给荆窈拍背:“奴婢去给姨娘请大夫。”
没多久云巧回来了:“大夫赶紧看看我们姨娘,回来这好端端就一直吐,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大夫看了看荆窈恹恹的苍白脸色,又沉面把脉,半响后摸了摸胡子:“恭喜姨娘了,这是喜脉啊,不过观这脉象不太平稳,可是食用了生冷之物?”
大夫的话宛如平地炸惊雷,叫荆窈头脑一片空白。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若是留下,她死定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他可没兴趣给叶云峥的孩子作……
“大夫。”荆窈一瞬间瞪圆了美眸,她抓住了大夫的衣袖,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此事先替我保密,都说头三月不能张扬,否则保不住胎。”
大夫也见过不少高门宅院里的争斗,想这姨娘大约也是个不受宠的,怕人陷害。
“好,姨娘放心,我对外就说是姨娘食了生冷,开两幅药就行了。”
“多谢。”
送走了大夫,云巧再也忍不住:“姨娘,不是的对不对。”
荆窈头胀得疼,觉得自己真倒霉啊,这种关头她居然还能思绪发散,不会真被她猜中了吧,世子真不行?
又多了一个被灭口的秘密。
贺安廷好不容易送打发走了薛宁珍往自己院子里去,今日的见面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平平无奇。
他思虑更多的是这桩婚事带来的结果。
如果非成不可,那殷王便会想方设法拉拢他,时日一久不愁不露马脚。
至于妻子的意愿并不重要,夫妇一体,妻子只需要打理好与贺家有关的事就好,殷王真的出事倒台也不会影响她的地位、身份。
贺安廷勉强说服自己接受对这个未来的搭档,让自己不至于太过抗拒。
“主子。”庆梧落后端着食案进了院子,贺安廷看向食案,上面放了三个碟子,分别是牛乳酥、芝麻糕、糖蒸酥酪。
“人在里面?”贺安廷眉眼稍愉悦了些。
“是。”
贺安廷往那屋里去,推开门后他神情疑惑,进了屋巡视了一圈:“人呢?”
庆梧愣了一瞬,而后快步进屋:“方才还在呢,属下亲自带过来的,姨娘也应了属下,杨梅的盘子都空了。”
贺安廷脸色似淬了冰,神色莫辨,庆梧也觉出了主子心情差到了极点,这荆姨娘好大的胆子,敢一声不吭放了主子鸽子。
荆窈自然也后知后觉放鸽子这个举动有些不好,贺安廷位高权重,她也是被吓懵了,一声不吭就跑了。
好歹告诉庆梧一声。
她苦恼地锤了锤脑袋。
他好歹还帮了自己呢,起码现在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荆窈躺在床上双目无神。
这个孩子是个错误的生命,不该生下来的,想到此荆窈眼眶有些发酸,到底是个生命,她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可是没办法,若有可能东窗事发,以后她和孩儿双双浸猪笼。
都得死。
喝打胎药?太惹眼了,院子里还有凝香这个眼线,装作不经意摔了一跤?太疼了太疼了,她好怕疼的,闻麝香?一两麝香要一两黄金啊,她没钱。
荆窈叹了口气,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