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汴京地方虽大,但朝臣命妇间的关系网全都千丝万缕的相连,风言风语早就传遍京城了。

有说她可怜的,有说她妒忌的,有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讦攻之语叫贺氏越发焦躁,崔氏便看准时机为贺氏举荐了荆窈。

她承担起了为世子诞育麟儿的责任。

她犹记得第一夜与世子合房后贺氏瞧她怨毒的眼神,吓得荆窈大气都不敢出,哆哆嗦嗦的敬了茶。

自此她在府上谨小慎微,不得不拿出全部的精力讨好请安,伯府尊卑观念极为深刻,她就是个妾,也是奴也是婢,没有尊严,只是个讨世子欢心的玩意儿。

云巧叹气,勒得荆窈深吸了两口气,勒好后,她捧着左看看右看看……更大了。

荆窈丧气的叹了口气,闷闷的想,这样去请安,他们肯定又说自己勾引世子了。

可她明明没有啊,总不能她长的大就说她勾引吧,这是什么道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与自己何干呢?

不过她虽丰腴,但并不显胖,身量匀称,好像进伯府还长了些。

云巧为她绾了个单螺髻,荆窈美滋滋的拿起了翡翠耳珰和珍珠掐丝珐琅步摇比了比……然后放下了。

转而拿起了那素素的绒花耳珰和白玉簪。

云巧不甘心:“您都是姨娘了,眼下要把世子的宠爱笼络住才是最最主要的,您何必打扮这么素。”

荆窈腹诽,那贺氏对她都厌恶到什么地步了,那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戳三刀六个洞,前日,说自己奉茶故意拿水烫她,罚跪,前前日,说她请安请迟了,罚跪。

每一次无外乎世子宿在了她的兰香阁。

昨夜世子又宿在了这儿,只不过天还未亮就走了,她今日若是不多谨慎一些,她的膝盖又得淤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