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语塞了, 脸颊的?色泽很好的?说明了她的?心情,红的?跟玛瑙珠子似的?。

“这不是你想的?吗?”他声音暗哑低沉, 带着若有似无的?气音。

她结结巴巴还在嘴硬:“我、我什么时候想了。”

“那碗汤, 窈窈做什么了?”贺安目光灼灼,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矜窈被戳破后很尴尬,但仍旧理直气壮:“我……都说了啊,那汤补身子我便给你留的?,你自己要喝的?嘛。”

贺安廷素来?高束的?头发披散在脑后, 半绾着,湿漉漉的?发丝半潮, 英挺的?面容上?潮红不减,呼出的?气息也有些粗重。

他倾身握住了矜窈的?脚腕,滚烫的?掌心细细摩挲, 那幽深的?眸子瞧着矜窈有些心虚。

“说实话。”他沉声逼问?。

她素来?不会遮掩神情,几乎心里所?想皆呈现在表面, 眼下这神情飘忽, 手脚不自然的?样子明显是心里有鬼。

“我……我……”矜窈欲言又?止了几番,鼓起勇气直接说:“你不是不太行了嘛,韩太医叫我给你炖甲鱼汤。”

贺安廷原本还算平静的?神情骤然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谁不行?”

矜窈埋头不敢看他:“我先前引诱你, 你都没有任何意思,还不是不行。”

引诱?贺安廷陷入了沉思,她何时引诱了。

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脑瓜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贺安廷生生气笑了,抬手在她额前弹了一下。

而后他拽着她的?脚腕狠狠一拽:“既如此,看来?为夫得身体?力行的?证明一下了。”

矜窈霎时瞪圆了那双湿漉漉的?杏眸。

算起来?,这应当是二人成婚七个月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清醒的?圆房。

和以前的?细水长流、暴风肆虐都不一样。

她像个年糕团一样,被揉捏来?揉捏去,又?好似泡在了水池子里,浑身都轻飘飘的?。

他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看他是如何爱她、吻她。

矜窈被他翻来?覆去的?玩弄,尤其?他爱极与自己坦然相对。

云巧在屋外守夜,塞住耳朵也面红耳赤了很久,少夫人娇滴滴的?声音简直要震彻屋顶,拐了好几个弯儿,酥的?人骨头都麻了。

临近天亮,矜窈趴着看贺安廷站在桌边喝水,他神情平静,并?无任何疲累之?意,反倒是自己,已?经累的?说不出话了。

贺安廷叫了水,下人低着头备好水后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木桶狭窄,他非要二人一起沐浴。

矜窈被他抱在怀中,瞧着只能容纳一人的?浴桶陷入了沉思。

后来?她知道?该如何挤进去了。

她瞬间无言以对,红着脸忍不住动了动身子,贺安廷倏然睁眼,意味深长:“可以自便。”

矜窈没好气直接咬了他一口。

贺安廷伸手摸了摸她的?后颈:“小猫似的?。”

借着沐浴,矜窈又?被他吃了一顿豆腐。

沐浴后,她看向头顶乱糟糟的?纱帐,方才当真是轻纱曼舞,抖落个不停,她险些以为要塌了。

“喝些水。”瓷盏递到?她嘴边,贺安廷俯身道?,矜窈仰首望着他,眼尾的?媚色浓的?快溢了出来?。

“别这么瞧我。”贺安廷眼眸又?一黯。

矜窈赶紧低着头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喝起了水,那张小嘴被他啃咬的?殷红欲滴。

她有些后悔自己自作主张了。

他明明就?没有不行,他很行,不能太行了,矜窈咬唇愤愤的?想。

打锣声震天想,她都怕阖府都听的?到?。

好羞耻,她不想见?人了。

矜窈想寻个地缝把自己给埋了,以后她再也不做这种勾当了。

“昨日那汤窈窈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