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闻言慌了:“少夫人,此?事乃私密之事,大人说不能叫您知道?,您还?是,先别过?去了。”

“这样啊……”她慢吞吞的说。

“那你自己去罢。”矜窈给她指了路,而后离开?了。

她走远了后越想越奇怪,贺安廷现在做什么事基本都?不会避让着自?己、隐瞒自?己,而且贺安廷又怎么确定那婢女路上遇见自?己,竟还?提前叮嘱了这婢女。

矜窈停下了脚步,犹豫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怎么了夫人?”云巧疑惑道?。

“你去叫两个护院,随我一起去海棠苑。”

云巧一惊:“您是怀疑什么?”

“我怀疑方才那婢女有问题,希望是我想多了。”矜窈扶着腰身转身边走边说。

云巧赶紧穿过?内府跑着去外府叫了两个壮硕高大的护院跟着一起往海棠苑去。

矜窈脚步也忍不住急了起来。

海棠苑的屋子还?亮着灯,院子里倒是没人,矜窈被护院护在中间,云巧上前敲门:“李姑娘?您睡了吗?”

里面没有回应,矜窈软和的神情也拧起了眉头:“把门撞开?。”

云巧点点头,正要?踢门,门忽然?自?己开?了。

风声迎面而来,云巧抬手一挡,花瓶摔在地?上应声而裂,其中一个护院赶紧把矜窈护在中间,另一个冲上去就摁住了行凶者。

那婢女被摁在了地?上,矜窈赶紧进了屋,登时瞧见了让她腿软的一幕,李师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腹上还?有一个大血窟窿。

矜窈颤抖着声音喊:“快叫大夫来。”

而后矮身伸手颤颤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喘气,她松了口气。

冷汗布满了她额间,云巧去喊了人来,府上顿时乱作一团,大夫来的很快,几乎是被护院架着来的。

矜窈吓坏了:“大夫您快救救她,快救救她。”

她再单纯也知道?李师师的夫君不简单,出了事儿……贺府吃不了兜着走。

云巧给她披上厚厚的斗篷:“少夫人别怕,多亏您来的及时,现下大夫来了,李姑娘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矜窈靠在她怀中,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守着,贺安廷来时步履生风,眉宇间凝着寒霜,浑身气势像是要?杀人一般。

齐越与叶云珩跟在身后,同样面带担忧。

矜窈耳朵动了动,懵懂抬起头,下意识起身扑了过?去。

“夫君。”娇滴滴的妇人抱住他的腰身,哽咽的喊。

贺安廷拥着她摁到怀中轻轻拍着后背,目光凛然?问那护院:“行凶者呢?”

“已经看押起来了,属下也已审问过?了,死活不说,云巧姑娘说是散步时夫人瞧见她鬼祟,不放心便叫我们跟了过?来。”

“应该是跟着哪一位官眷混进来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李氏。”齐越低声道?。

“宴席鱼龙混杂,人多的很,排查起来难如登天。”

县主?也听闻了这桩事,急急赶了过?来:“天老爷,府上怎会发生这种事,这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

事到如此?,齐越也就不瞒了:“我们奉官家之令,安顿这位姑娘,官家心属这位姑娘,又碍于朝政暂且无法立后,这风声传出去了,那些不安分的老臣必定会想法子解决掉她,做掉任何妨碍家族女人争夺后位的障碍。”

寥寥几语县主?听明白了,脸色骤变:“完了完了,出了这等?事,贺府……怎可?能不被迁怒。”

矜窈缩在贺安廷怀中,男人宽厚的胸膛很有安全?感,她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扶着腰身陷入了沉思?。

李姑娘就是个牺牲品。

如果那位天子,真的这么心属看重?,怎么会舍得叫她躲躲藏藏这么久。

宫内难道?不比宫外安全?吗?

贺安廷紧紧揽着她:“迁怒便迁怒,人没看好是我的过?错。”

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