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廷不过是在为?帝王造势。
朝中为?殷王说话的声音愈演愈烈,都以为?庆云帝要弑弟。
而他们的打算是虽说殷王犯了?罪, 但官家仍旧看在是为?亲弟份儿上, 饶殷王一命,命其赶往封地, 无诏不得回京。
再趁机把殷王身边的人大换血, 以护送名?义囚禁,封地山高皇帝远,谁也不会知道。
每年诏回来“兄友弟恭”一番,再赶回去,过个几年, 他若是还是不安分,悄无声息的死了?众臣也只是唏嘘不已。
日头?西斜, 方正的窗外?天色越发暗,桌上摆着的都是殷王手下的证词。
他揉了?揉眉心,旁边贺府的账本堆积如山。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想入口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贺安廷叹气一声,把庆梧唤了?进来。
“主子, 天色晚了?, 您早些休息罢。”他提醒了?一句,回的晚了?,恐怕夫人等的花儿都谢了?。
贺安廷没意识到,淡淡嗯了?一声。
庆梧答应过夫人, 不会透露她的惊喜,故而怕说多了?暴露便闭嘴了?。
矜窈等了?许久贺安廷都没回来,直接等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银月挂上了?高枝,贺安廷踏着夜色回了?耳房,回来的路上,那道柔软的身影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三?日未归,虽然已经提前告知但她没有?来个信儿还是叫贺安廷有?些不是滋味儿。
耳房的床太硬、被子太薄,他以前并不在意这些,但娶妻后发觉难以忍受。
贺安廷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脚步一顿,高大身影站在门?口,锐利的视线盯着屋内的虚空之处。
屋内有?人。
他的警惕心达到了?顶峰,一瞬间眸中杀意闪过。
他静静的来到床边,清浅的呼吸声越发明显,他目光垂落,看向?寝被下的身影。
蒙着脸,盖着被,瞧不清模样。
他伸出手掀开了?被子,借着月光,他看清了?人脸,一张娇艳柔媚的脸庞恬静的酣睡着。
贺安廷顿时怔住了?。
浑身的寒意一瞬间如潮水般褪去。
惊喜、不知所措交织在一起,他忽而想起庆梧鬼鬼祟祟的说了?一句催他休息的话,他平日并不会这么?说。
怪他,太忙了?,没有?想到其中原因。
矜窈唇瓣微张,呼吸清浅,大约是等的太累,睡死了?过去。
宽大的掌心轻轻抚摸过她的发间,贺安廷心头?柔软一片,不自?觉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矜窈只是皱了?皱眉,继续睡觉。
贺安廷见她如此,挑眉。
矜窈许久都未做梦了?,今日又做了?个离奇古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躺在一片草地,时而冷时而热,有?一头?大野狼追着自?己跑,她很害怕,但是根本跑不过那狼。
高大的狼很快就追上了?她,她害怕的颤颤闭上了?眼?,等待被吃的下场。
那头?狼好像没急着吃她,反而慢悠悠地踱步,时不时用湿热的鼻尖拱她一下。
他尖利的犬齿撕扯着她的衣裙,很快她的一双藕臂便露了?出来。
狼痴迷地舔了?舔她的手腕,湿热的气息叫她敏感的发颤。
要吃就快吃啊,早死晚死都是死。
那狼却慢悠悠的□□了?起来,矜窈有?些痒,想躲,却躲不及。
忽而她身上一凉,矜窈忍不住抱臂。
接下来的这狼的举动却叫她大吃一惊,他跟上了?瘾,好像她身上有?蜜汁似的。
矜窈越来越害怕,可那狼却得寸进尺。
令她更恐惧的是,她好像有?些溺了?,而后,矜窈便猛地睁开了?眼?,大口喘息。
胸脯随着她的喘息起伏不止。
黑夜中,她瞪大了?眼?睛,真真切切的感知到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