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头顿时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这是要做什么?查账?内院之事向来是妇人统管,大爷何时插手妇人之事,他们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眸中瞧到了惊愕。

荆窈乖巧地坐在贺安廷身侧,云巧站立在一边,贺安廷此举也是想叫妻子学一学,会拨算盘珠子算什么,首要的是要压得住人。

五日?的账不过?两刻钟就已?经查完了,该罚的绝不手软,不罚地敲打警醒。

“从明日?起这个时辰到我这儿来,当日?的账目与事由全部与我说,白日?有?什么询问的不必去烦扰县主,径直来找庆梧。”

他俨然是要把掌家权收到自己这儿。

“庆梧,明日?你问母亲把对牌钥匙取来给我。”

庆梧也是惊愕不已?,放眼汴京,内惟外宅事一手抓的,放眼汴京也挑不出几个,当然也不是没有?。

贺安廷也只是暂时的应对之法罢了,先在他这儿担着,妻子耳濡目染学着,待生产后也就差不多了,届时这中馈也能?上手了。

众人心?头各异,满眼皆是震惊。

人被打发走后贺安廷转头对妻子说:“可瞧见了?你既不会,那就学我。”

荆窈亦是震惊的瞧着他,心?神动?荡不已?,这两日?的事她也是有?所耳闻,她一直觉得是因为她才导致的不安生,也一直想着何时去低头。

可她没想到贺安廷会如此做,会站在她身边给她撑腰。

“知道了,夫君。”荆窈忽而顿了顿,踮着脚在他唇角亲了亲。

她的主动?叫贺安廷有?些意外,但是很满意。

他对自己好?,荆窈不是傻子感觉不出来,相反她是有?些受宠若惊无所适从,更多的是不安,这样好?的日?子真的是她的吗?

她尝尝会陷入这样的迷茫,有?时午睡惊醒,有?时瞧着手中的金簪,好?像自己又是伯府或者荆府逼仄屋内战战兢兢忍气吞声?的姑娘或者妾。

这般不安着,她身形陡然腾空,被贺安廷抱小孩一般坐在了他的小臂上。

她吓得抱住了他的脖颈,那绵软雪满顿时抵在了他的鼻尖。

她被抱着跨坐在了他身上,二人面对面的坐在太师椅,荆窈问:“母亲会不会生气?”

“为何生气,我这也是为母亲分担,是孝事。”他理所当然的说。

“不必担心?,朝中的太傅大人、兵部尚书皆是如此,不是罕事。”

荆窈慢吞吞的哦了一声?,还想说什么,贺安廷不轻不重扇了她后腰下一巴掌,以示警告:“此事还要纠结多久。”

“我听你的,夫君。”她赶紧说。

贺安廷抬手碰了碰她:“没穿?”

荆窈脸颊一红,含糊嗯了一声?,她羞于言说,这两日?总觉得自己又丰腴了,果?不其?然,小衣有?些紧了。

她干脆就这样,叫云巧去做新的。

贺安廷眼眸深深:“自己解开。”

荆窈咬着唇瓣,颤颤的伸手解开了衣带,她半遮半掩的香肩半露,浑身散发着成?熟蜜果?的气息。

她这般模样,好?似那被剥开的蜜果?,供贺安廷享用。

贺安廷觉得自己心?中好?似住这个暴戾的小人,想要肆意把她揉捏,无论哪里,留下他的掌印,想把她折叠,体?会极乐,更想与她时刻交吻,叫她浑身上下都属于自己。

荆窈身躯轻颤,眸中不自己溢出泪水:“好?热、热。”

热?贺安廷觉出不对,摸了摸她的额头和后背,果?然全是热汗,这是双思药蛊发作了?

发作意味着重新回到了正常,先前?他还想着会不会叫身体?出什么问题。

“没关系,没关系。”他沉声?安抚,手掌一下下抚摸,顺着凹凸,给她安抚。

荆窈不知所措,贺安廷迟疑问:“胎像可稳固了?”

她霎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顿时一白,一下子就想起他那凶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