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连子嗣都没有。嘴上说是思念亡妻,但傻子都懂,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极是极,你们想想,世上能为妻子守节的男子几乎凤毛麟角,遑论还是一代君主……可见元昌帝只是无能为力?罢了。倒是可怜,一国之君,却身患隐疾,连子嗣都不得圆满,过得还不如咱们小老百姓……”

几人还在不要命地谈论崔珏的私事,苏梨已经如坐针毡,恨不得端水去泼醒这几个狂悖之徒了。

待桌上响起熟稔的叩指声,苏梨的后脊久违一僵。

崔珏意味深长地道了句:“桃花镇,倒是民风淳朴……”

这话苏梨没敢接。

她?咬紧牙关,握住了崔珏的手,朝他讨好一笑:“大公子,席面吃得差不多了,我知你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定是困倦疲惫,不如我先带你回去休息?”

“乡野之地,听人闲谈也有几分意趣,何不再坐坐?”崔珏明显是起了一丝怒意,但他素来擅长遮掩,此刻悄无声息压下情绪,只语气里能窥见一二分阴阳怪气的端倪。

这是震怒的前兆。

苏梨惴惴不安,又?劝慰两句:“那还是家中得趣一些……”

为防崔珏当场拔剑,让镇民们血溅当场,红事酒变白事酒,她?思来想去,还是大胆地拽住了崔珏的衣袖,将他强行拉走。

崔珏并不想为了几个刁民,与苏梨撕破脸皮,既然苏梨上手,他自是任她?拉拽,半推半就随人走了。

待苏梨和崔珏回到家?的时候,苏老夫人刚从灶房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