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顿打,我想通了。”
游叙冷眼打量他,报出自己号码。
谈梦西感到意外,“黄头发的那个,他要是去医院……”
“还提他,他气得要死,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我这是背叛组织了,你们走吧。”
谈梦西脸色讪讪,望了眼大山,“这么黑,往哪里走?”
矮子用下巴指指向右边,“放心,我们经常来山里玩,没有老虎,也没有狼,野猪都没见过,你们城里人真没见过世面。”
好一个成年人的警惕和恶意,外加城里人的没见过世面。
游叙问:“黄毛打电话什么意思?”
“万一他叫他的混混朋友来,怎么办?还是不要惹他们,快走。”矮子说话带了点儿哭腔,“我不想坐牢……”
谈梦西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这回直接悬到体外。
一会儿邪恶青少年一会儿混混,仿佛跌入双重恐怖片。混混是什么形象什么行为,他只能通过看的港片来想象,满背文身,拿个大砍刀。
二话没说,游叙拉起谈梦西,往矮子指的方向跑了起来。
看不清脚下的路,全凭直觉,步子迈得一步比一步宽,能感觉到在往下跑,要飞起来似的。
谈梦西几乎不敢喘气,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眼里只有游叙的背影,别的东西一概看不见。
漆黑的山林间,借着一点稀薄月光,两人不顾一切地狂奔,居然没有跌倒,直到看见一道泛白的轮廓,是那辆讨厌的电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