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因此养成了骄纵霸道的个性,对谁都颐指气使。
她从?不刻意找话题,但他看书的时候,她会把他从?椅子上拽下来,自己趴在他的书桌上睡觉。
睡饱了,就指使他给?她找吃的,找喝的。
有次,江彻手里的书刚看到一半,她又跑过来。
二?话不说?抢了他的书当枕头,又抢了他的书桌和椅子要午睡。
她是真睡。
揉着眼睛醒来时,江彻看到她的哈喇子把他的书弄湿了一大片。
江彻的脾气顿时有些上来:“为什么非要来这睡,你家里是穷得没钱买床了?”
谈若伸伸懒腰,眨了眨漂亮的眼睫,很稀奇地歪头看他:“哥哥,原来你会生气呀?大家都说?你是木头。”
江彻:“……”
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软乎乎地叫他哥哥,他都气不起来。
后来她厚着脸皮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人渐渐熟识,江彻会提前给?她备好枕头和毯子,让她能睡得舒服点。
她午睡醒来,不用开口,他便会端来提前备好的吃食。
不过江彻依然经常听到谈若对他的评价:
“无趣。”
“木头。”
“大冰块。”
“我这么活泼可爱、阳光开朗的小仙女,居然都带不动你,你这人真没意思。”
“谁愿意巴巴黏着你了?还不是看你一个人怪可怜的,本姑娘人美又心善,好心来陪你,你别不识好歹。”
……
九岁那年,两家长?辈有意联姻,又见他们两个玩得好,给?他们二?人定下婚约。
谈若为此气哭了,一连很久都不再?找他,看见他就躲得远远的。
江彻那时候才知道,谈若心里是看不上他的,只是看他孤孤单单没有朋友,同情心泛滥。
那仅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对平民的一点施舍与怜悯。
但公主怎么会愿意和平民结婚呢?
谈若经常问他,他怎么还不离开新加威亚,什么时候走,是不是不准备走了。
他终于要和家人离开那天,谈若喜极而泣,跟他说?:“白豆芽,你可算要走了,我今晚肯定能吃八碗饭。”
江彻捏她肉乎乎的脸:“胖丫,少吃两碗吧,你已经很胖了。”
“……死?豆芽,你赶紧滚!”谈若狠狠踢了他一脚,背过身去,看都懒得看他。
她甚至偷偷擦了好几次眼角,好像是因为他又说?她胖,心里难过。
那天过后,江彻懊悔了很久,他不该在与她分别时,还惹她生气。
他总想着,如?果哪天有机会再?见面,他就心甘情愿给?她当沙包,让她好好出?口气。
谈若喜欢格斗,但学得不好,属于又菜又爱玩,只能从?体弱的江彻身上寻找成就感?。
不过年龄和体型摆在那,江彻并非真的打不过她。
有次,他把她的两只胳膊反剪,将她脑袋按在墙上,看到她扁着嘴红了眼眶,才知道这姑娘是个赢得起输不起的。
怕把人惹哭,他只得故意纵她几分,假装不是她的对手。
后来,她就老爱找他切磋。
他幼年在谈若眼中的形象,是无趣的,寡言的,羸弱的,甚至连她都打不过。
她最讨厌人说?她胖,他还经常喊她小胖丫。
如?今想想,他身上确实也没什么能让她同意结婚的优点。
她是谈家人捧在掌中呵护备至的公主,心高气傲,目下无尘。
而他呢,一夜间从?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变成仆佣成群的富家少爷,骤登龙门,眼界和气度都够不上,只能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生怕举止不当惹人笑柄。
她看不上那样?的他很正常。
江彻回神?时,谈若还在利索地拆着衣服包装给?他展示新买的衣服。
不知不觉已经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