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停尸房,廖丝蕴去备案,只留他们两个人在大厅,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最后还是廖丝蕴的到来打断彼此的僵持。

“李警官,东西你可以带走了。”廖丝蕴讲一叠文件递给余廖丝蕴。

“好,谢谢。”余廖丝蕴接过文件转身离开了,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到过许诺伊身上,一句道别的礼貌都没有。

这一刻,许诺伊卑微的想宁愿这是第一次与他相见,最起码这样,他可能会在临走前对她说声再见或是谢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只能看着他离开,却什么也做不了。

许诺伊没有注意到,余廖丝蕴转身那一刻他手因用力蜷缩的抖动,他在压制想关心她的冲动,他多想临走的时候轻轻抱抱她,他想看她被撩到脸红害羞的样子,但选择离开,就要彻底,就要不留希望,不存幻想是放手的良药,他必须亲手给许诺伊灌进去。

余廖丝蕴翻看从医院带回来的资料,详细记载了发病男人的生平以及各项医学诊断,导致脑前额神经受损。这几个字尤为显眼,许诺伊说过他从回字楼带回来的玻璃碎片上有一种导致脑前额神经受损的药物,看来,这个人发病说不定与该药物有关。

这种药定是要通过血管进入体内起效的,可是母亲并未提及在美容院经血管注入过任何物质,也不知道王爷爷是不是被注入过某种药物。

余廖丝蕴带着资料匆匆赶回家,希望从姜秀凤和王爷爷那里的到更多线索。

王爷爷的病情使他不在适合在外工作,为了使他获得生活来源,同时也为了便于余廖丝蕴对怪病的调查,就把他就在余宅打打杂,做一些简单的工作。

“妈,你仔细回忆下在美容院有没有注入美容药剂或是有没有打一些紧..致皮肤的针?”

“打美容针,没有啊!我那天就去洗脸,然后做了个全身按摩。”

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药物可以通过别的途径进入身体起作用?余廖丝蕴更加困惑。

“再仔细想想,或是有没有受伤,又或者去的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余廖丝蕴极力希望早些查明怪病发生的原因。他本想着把许诺伊推的远远的,不要再陷入危险,但他只成功的将她从他身边推开,却并未让她离开这座城市,没有让她放弃对怪病的调查,在医院停尸房看到许诺伊的那刻,他就变得更焦虑,他怕她再单独做傻事。

余廖丝蕴不想让许诺伊陷入危险,但他更不愿让她一人犯险。

“怪事?”姜秀凤停顿片刻,仿佛在努力会议当天的事。

“好像没什么怪事,但我的手指被一个小孩的玩具划伤了。”余廖丝蕴连忙拉起姜秀凤的手,想要找到点蛛丝马迹。

“那个手指?”姜秀凤指向右手的食指。

余廖丝蕴仔细观察一番,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小小的伤口早就愈合了,完全看不出痕迹。

看到余廖丝蕴很失落,姜秀凤连忙解释到“当时几个小孩子推推搡搡的从我身边经过,其中一个小男孩被推了一下,他手上的玩具不小心划过我的手指,也没有很痛,我也没在意,晚上洗澡沾水后有点微痛我才发现破了,妈妈没把它当做什么重要的线索,也就忽略了,陌儿,妈妈不是故意不说的。”

“没事的,妈。”余廖丝蕴轻拍姜秀凤的肩膀,像秀凤哄小时候的陌儿一样,自从母亲的病后对他的依赖就更多了,他的小小情绪姜秀凤都很敏感,现在听到姜秀凤因他小小情绪变动而努力解释,便觉得有些自责。

余廖丝蕴现在只能将这意外的小伤口怀疑成姜秀凤患怪病的原因。现在他只能祈祷可以从王爷爷哪里的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是老王吗?”一个年龄与王爷爷相仿的老爷爷从后面拍了王爷爷一下。王爷爷回头,老爷爷头发灰白很长,可以看的出老人头发原本已经完全花白,之所以略显灰色是长时间没有清洗堆积大量脂肪油并落灰形成的,老人脸上也满是灰尘,略微干净的地方成浅灰色,灰尘堆积较厚的地方自然成灰黑色,两种色差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