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这样说的?”

肖莹莹点点头,“是的,而且态度很坚定。”

崇哲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烟盒子,敲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后,淡淡道:“莹莹,表哥给你找个更好的,廖丝蕴你没有机会了。”

肖莹莹的心瑟缩一下,仿佛是被判了死刑一般,在听到许诺伊说要和廖丝蕴好好过日子,慢慢学会爱廖丝蕴的时候。

肖莹莹承认她是害怕了,但是她还是始终抱着幻想的,现在崇哲的话像是一把匕首,直直的戳破她心里对廖丝蕴的幻想泡泡。

“表哥,你再给我想想办法,会有机会的,你再想想。”

肖莹莹声泪俱下的死死抓住崇哲的西装,眼泪都晕花了眼角的眼线,看的可怜又狼狈。

“你这么年轻的小姑娘,为什么就不能眼光放长一点?非要执迷于一个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人?我不止一次提醒你,你要是早就觉悟了,就不会再有现在的折磨。”

肖莹莹现在完全听不进去崇哲的劝导,甚至为了宣泄她心中的不满,没忍住道:“你没有资格教育我,你自己不也是这么多年都没有走出来吗?别以为你不提,我就不知道,别以为你不提,你就真的能骗过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有些事情,她存在就是存在过-------”

肖莹莹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一道响亮的声音在走廊回响起来,肖莹莹不可思议的捂住自己的脸颊,眼神里还有些许茫然,显然她完全没有料到崇哲会打她。

半晌,肖莹莹才回过神,捂着脸,扭曲的笑道:“你恼羞成怒了,这些年,你过得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说完,肖莹莹转身从从楼梯下去,连电梯都没有等,像是一秒都不想再多和崇哲待在一起。

肖莹莹走后,崇哲看着自己的右手出神,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刚刚他会出手打肖莹莹,真的如肖莹莹说的那样,他是恼羞成怒吗?这些年他还是在不停的在对那个女人的怀念中折磨自己吗?

崇哲抬头,与在隔离病房的许诺伊四目相对,崇哲看她的眼神很冷漠,这种冷漠中带着怨恨。

如果只是为了肖莹莹而连带着对她有这么大的怨恨,许诺伊觉得真的难以理解,有时候,许诺伊会觉得自己好像和崇哲不是初相识,又或者他们应该之前在那个地方见过,但具体在什么地方见过,许诺伊又一点都会想起来。

又或者说她和一个与崇哲长相相似的人在那个地方见过。

等许诺伊从自己的游离中收拢思绪时,刚刚站在走廊窗外的崇哲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两人走后,隔离室内又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静,许诺伊趴在床头,握着廖丝蕴的手,像一个粘人的小妖精。

这样的画面想必是廖丝蕴期盼许久的,只可惜现在他如愿以偿了,他却又醒不过来,只能抱抱她,揉揉她的发梢,叫她:“老婆~~~~”

灯光依旧昏暗,许诺伊凑得很近,一瞬不瞬的欣赏眼前的男人,卷翘的睫毛在鼻梁处打下一片阴影,许诺伊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峰,他的眉毛浓郁有一定的硬度,像他的胡子一样,落在身上有些扎人,痒痒的。

就在许诺伊的指腹在廖丝蕴的眉峰行走时,廖丝蕴的眉毛皱了一下。

许诺伊喜悦的喊了一声:“丝蕴,你醒了吗?”

没有回应,男人又恢复刚刚的状态,许诺伊笑笑,牵起廖丝蕴的手:“没关系,我等你。”

第二天,从外面递进来打包好的已经消毒过的饭菜,为减少廖丝蕴感染的机会,许诺伊尽量少出病房。

好在病房里有沙发,晚上许诺伊陪廖丝蕴说说话后,她会给他讲她第一见到她时,她还像其他小姑娘一样会心脏怦怦跳,会紧张的说不出话。

会给他讲,许志打她,她很害怕,蜷缩在墙角不敢出声,不敢大声哭。

会给他讲她也犹豫过不再给他吃药,在面对他对她的好的时候会动恻隐之心。

会给他讲,她好想爱上它了,想要和他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