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怎么了,我不能去?”

“你打昨天回来就不对劲,我和你奶奶问你什么情况你也不说,我知道你有主见,我就是希望你别给我们丢人!”

“丢人?”

田思雨冷哼一声:“你们居然也会知道丢人?我以为你们在人家家里撒泼打滚,早就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了!”

“你什么意思,你听谁说什么了?”

“我还用听谁说什么吗,你们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你个死丫头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怎么跟我们说话呢,你是田家人,骨子里流着田家的血,你还想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田思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们还好意思说,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你们为了向领导要钱,不惜撒泼打滚,还打伤了副团长夫人,丑事做尽,人家这才罚你们的,别以为在我这颠倒黑白就没事了,一把年纪不学好,还说我丢人。”

田老太气得拍着大腿干嚎:“哎呦喂,养了个白眼狼,你爹妈早死,我们老两口拉扯你容易吗......”

“容易!”

田思雨眼眶赤红:“我十岁就得砍柴做饭,因为你们说丫头片子不干活就滚,我考上学校不让我去,要把我卖给瘸子换彩礼。”

她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一道陈年疤痕:“还有这个,我八岁那年发烧,你们舍不得买药,用烧红的铁勺烙我“驱邪”,这也叫把我养大?”

田老汉脸色一变,随即梗着脖子:“那是老法子,管用就行!”

“那你们怎么不给自己烙?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

田老汉猛地站起来,烟杆子指着她:“你懂个屁,这年头谁不要钱,你清高,你当老师那几个子能干什么的。”

田思雨突然笑了,笑得瘆人:“好,既然你们都看不上我这几个钱,以后我发达了,享福了,你们最好死早点,别碍我的眼。”

她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砰”的一声从里面锁上。

半晌,田老太才崩溃地喃喃:“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第二天中午,萧烬川下班的时候就看见绑椰子的地方围了很多人。

他心道不好,赶紧凑过去看。

“萧团长,下班了。”

路过的人都跟他打招呼,虽然是副团长,但是叫着叫着就成了团长,要不然萧副团长太拗口了。

萧烬川有时候会纠正他们的叫法,但是有些人听完也就扔到脑后了。

他点头示意,挤进人群才看见宋云卿正站在圆圈中心,低头看着地上。

“怎么了?”

听到萧烬川的声音,宋云卿满脸惋惜地看过来,手上捧着一个被砸得只剩下一小半的椰子。

“我的椰子被人砸了。”

萧烬川看向装置,柱子倒是还在,但是那个木板已经被劈成好几块,线也被扯断,团成一团被扔在地上。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这样了,唉,可能是昨晚刮大风了吧。”

宋云卿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惋惜。

葛静兰也一脸气愤:“昨晚没刮风,这肯定是谁在背地里使坏。”

萧烬川审视的眼神在周围人身上转了一圈,一句话都没说,上前解下绳子和木板,另一只手牵着宋云卿。

“先回家。”

看着两个人甜蜜的背影,周围的人都要羡慕死了。

“团长夫妻感情真好啊,走到哪都牵着手。”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坏心眼的,见不得人好,这么个小玩意都要破坏了!”

“就是,心也太坏了。”

宋云卿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热意,萧烬川的手很大,能全部包裹住她的手。

给人一种没来由的安全感。

但是萧烬川这小子现在牵手是越来越自然了。

想想刚认识的时候,连晚上睡觉都要隔着被子,稍微碰一下都要脸红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