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柳和容承业闻言,眼底震动酸涩。
傅蔺征把这些年小姑娘受的委屈都?说出来:“月月从小到大,拼命读书,就是想得到你们?的认可?,她喜欢小提琴,可?是你们?说她没天赋,连买把琴都?要逗她,她考试没拿第?一,喜欢的公?主裙被别人买走,你们?说好东西永远只给准备好的人,是她配不上。
在强压的教育下,她活得自卑又?压抑,不敢表达自己的情绪,大学的时候她不想被你们?掌控,不花你们?给的生活费,可?你们?关心过她么?”
傅蔺征讲述着,心如刀割:“她白天在食堂打工,周末去校外兼职,有时候穷到一天只能吃一顿饭,最瘦的时候不到……七十斤,有一次她累到直接在课堂上晕倒,在医院挂瓶了?一个月,医生说她严重营养不足,问她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傅蔺征眼底赤红,嗓音烧灼:
“你们?对?她各种要求,但是在我眼里,我觉得月月能活着站在我面前,她已经?特别棒了?。”
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难受容微月都?憋在心里,从来不说,盛柳和容承业不知道他们?对?她的伤害和忽略这么深。
盛柳听着,愧疚得泪如雨下,心如刀割,容承业看着诊断书,也红了?眼眶。
傅蔺征握住小姑娘的手,哑声道:“你们?可?能疑惑,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喜欢月月,其实?最初我是因为她漂亮,对?她一见钟情,出于征服欲靠近她,但慢慢的,我发现她的坚韧、勇敢、温柔、独立,在我眼里她特别可?爱纯真,她美好到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所有的温柔和爱都?应该被捧到她的面前。”
傅蔺征回想起过往,唇角勾起:“她老说自己不够聪明,可?高?中时老师上课的内容她不听都?会,参加什么比赛都?能拿第?一;
她说自己很胆小,可?是当朋友被欺负,她冲过去护在朋友的面前,永远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后面;
她说自己一事无成,可?是她一个人把晴月阁做到今天,扶持国?外濒临倒闭的厂子重振旗鼓,她的手中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精美的花丝镶嵌饰品,她的优秀被很多人肯定。”
“我的月月总是自卑,说自己没那?么好,可?是在我眼里,她处处都?在发光。”
傅蔺征眼眶泛着湿意,看向盛柳和容承业,字字如誓:
“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有人批评她,但我永远会表扬她,可?以有人否定她,我会一次又?一次告诉她她有多好。
她不需要迎合谁,不需要成为谁眼中的乖乖女、好学生,我只要她是容微月,哪怕她今天没有那?些成就,从高?中到现在,我都?会一直爱她。”
“我可?以失去任何东西,但是不能没有她。”
傅蔺征转眼看向容微月,胸腔像被火灼般:“就像那?场车祸,我拼了?命活下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我还想和她有更多美好的未来”
傅蔺征眼底猩红:
“对?我来说,她就是我劫后余生的坚定选择,也是我傅蔺征此生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第50章 第五十章 “宝宝,这样才叫流氓。”……
chapter 50
傅蔺征话落, 茶室里沉寂了许久。
盛柳脑中空白,第一次听到女儿?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和难受,泪如雨下:“月月……妈妈都不?知?道你生病了……”
傅蔺征的每一句话, 都像是一面镜子,将她在这段母女关?系中的忽视和失败赤裸裸地反照出来。
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骨肉相连,血浓于水, 本该是最亲近的, 可是她对女儿?那么疏忽, 孩子不?说, 她便觉得无事, 孩子不?提, 她便以为不?需要,时?间久了, 她和女儿?之间的隔阂被她一点点拉大。
他?们只看见容微月瘦,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瘦;他?们不?理?解她为什么不?愿意继承公司,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