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看着白诺,眉头微皱,紧张的说道:“为什么突然让你回去嫁人啊,你这还没到十七岁呢吧,你不会同意了吧。”

“怎么可能。”白诺语气满是讽刺,“那傻逼老爷们就是想拿我给他儿子换彩礼的,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都什么年代了还想卖女儿养儿子,还想来抓我,敢来我弄不死他。”

“这么想就对了!”孙玉溪一脸全力支持的模样,开口说道:“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我家有个邻居就特别重男轻女,总说女儿是赔钱货,还把她大女儿卖给了一个打媳妇的混蛋,那大女儿怀着孕呢就被丈夫活活打死了,结果那家人根本不在意,还跑过去闹了一通,要了一笔赔偿款回头就给儿子买了一辆自行车。

女儿就这么白白死了,凭什么啊。”

孙玉溪一副站在正义制高点的模样,慷慨激昂的说道:“我们是新社会的女性,是活在党和国旗下的新时代青年,是受到新龙国法律保护的女同志,就连大领导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们凭什么要牺牲自己为了那所谓的儿子付出一生,甚至是我们的命。

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我们是人,是有思想的独立个体,我们不是父母、兄弟的奴隶。我们有权利主宰自己的人生,绝对不能成为他们好生活的牺牲品。”

“你说的没错。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反倒让那些并不在乎我们死活的人得到了好处,我呸,凭什么啊。”白诺一脸的愤怒,把对不公、不平,努力反抗压迫演绎的淋漓尽致。

“没错,就该像我家邻居的小女儿那样。”孙玉溪借着话头引出了下半段的故事。

“你都不知道,我家那邻居家里还有个小女儿,大女儿没被打死之前,就剩小女儿没嫁人,在家里就跟她哥的小奴隶似的,不仅家里的活全是她的,就连她哥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要当她哥的出气筒,好几次都差点被她自己亲哥给打死。

后来,大女儿被打死之后,那两口子竟然为了彩礼钱想要把小女儿嫁给家暴的大女婿,简直就不是人来着。”

白诺担忧的看向孙玉溪,连忙问道:“那然后呢?”

孙玉溪微微一笑,语气中满是欣慰,甚至为邻居家的小女儿骄傲。

“你绝对想不到,那小女儿不想跟她大姐一样的下场,就开始奋起反抗,反正她父母和哥哥都不想她活了,那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在家不是砸锅就是摔碗的,她哥敢打她,她就拿着刀跟她哥拼命,要是打狠了,她就跑出门去闹,找邻居求助,找公安帮忙,就连她爹她都敢拿刀砍,用她的话说,你们都不让我活了,我还要孝道做什么,那东西有我命重要吗。”

白诺眉头微皱,一副不解的样子:“那你家其他邻居没人说她吗?”

“说啥啊,人心都是肉长的,有几个舍得那么对一个可怜的姑娘啊。”

孙玉溪轻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她从小就被家里虐待,左右邻居那都是看在眼里的,以前她不反抗,邻居们就算心疼,也不好去管人家家里的事情,但那姑娘豁出去的闹,她父母想要弄死她,就往邻居身后躲,这种情况下,邻居也就有理由护着她了。

那一家子可打不过那么多的邻居,况且还有公安呢,最后那家人没办法了,只能放弃把那姑娘嫁给前大女婿,不仅如此,也再不敢惹小女儿了。”

“这么做就对了!”白诺一脸认同的点头,接着说道:“我就是这么想的,我爹那个儿子本来就不是我妈生的,是他后娶的那个女人生的,还敢让我为他牺牲,我呸。来的时候把他儿子腿打断都是轻的,等我过年回去,我非再废他一条腿不可,让他再敢打我主意。”

孙玉溪绝对支持:“就该这样,让他们都怕你,以后你就可以当家做主了。”

徐来弟手里的这件衣服其实是最后一件了,她刚刚就洗好准备回去了,特别是那两个女知青过来之后,她就更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