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名声差得很,以前经常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进派出所,现在这种时候送他们进去,真的是便宜他们了。”

“这次运气好碰到了,难保以后还不会有人过来。”说这话的人是村子的儿子黄明昌,他同样在旁边围观,这会儿借着话茬凑过来,“闻老师,上次您说像我这把年纪的也能跟着学,不知道……”

黄明昌说这话的时候,周围还有几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都满怀期待的看过来。

从那天开始,闻峥又多出了几个学生,都是年龄比他大的,这种常年在农村干农活,身体难免会有些损伤,闻峥交给他们的又是另一种锻炼方法。

不过愿意和闻峥学的还是少数,大多数中年男子都不好意思学,而那些中年妇女更是一个都没有提出来。

这种是他们的观念问题,闻峥能够理解,他本来不想费力改变这些人的想法,非要他们学习。然而想到暴雪后的那些改变,闻峥仔细思考了后,还是编了一个类似于广场舞的锻炼操版本,让那些中老年人学起来。

其中闻峥在演示这个“广场舞”时候,最没有眼色的黄奕安因为笑得最为夸张,又额外获得了老师一对一的亲自教导,不光如此,还获得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从老师那里学会“广场舞”,然后教给村子里的老人,并且担任领舞,落下的课程会由老师在课下捕捉。

不敢不接下如此艰巨的任务,黄奕安恨不得时光倒流,再也不敢再笑了。不过就在短短的几天后,黄奕安发现了“广场舞”的趣味,开始乐在其中起来。

闻峥为自己的选人水平暗自点赞,而其他学生吸取了大师兄的教训,学会了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笑的不能笑。

那天将小偷送去几个镇派出所的村民回来后,带回来了镇上和镇派出所的最新消息。镇上逐渐恢复了正常,临时变成交易市场的菜市场还是那么热闹,不过没有警察在那里站岗了,换成了政府工作人员在那里维护秩序,警察都忙着调查雪灾时发生的人命案件。

“这段时间小偷小摸被送去派出所的特别多,就咱们镇派出所都快要关不下了。”去镇上的村民被一群村民包围着,说得眉飞色舞。

闻峥和团团离得距离有些远,眼睛看着学生们训练,耳朵在那听那个村民的话。

“那群小混混都打着一个主意,进入派出所就关几天还能有吃有喝有地方住,真是想的美。”这个村民不屑地说道。不管是在什么地方,这种偷鸡摸狗不走正道的混混总是让人喜欢不来。

“咋了,警察咋安排他们的?不会是收点罚款就把他们放走了吧。”有人迫不及待地发问。

“罚款能罚多少钱啊,我们过去的时候,听派出所的警察说,要让最近抓进去的都出来干活呢。”

“就该这样!警察要让他们干啥活啊?”

“还能干啥,估计就是清理积雪什么的。”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啊。”

让这些犯人干活也是无奈之举,现在全国都有人手不足的问题,还有这种专门为了进警察局而捣乱的人,干脆就让他们干干活醒醒脑子。

安生度过了两天,三里河村又发生了一起偷盗事件,结果这次没有人发现,那家人的粮食被偷走了两麻袋。

现在已经有储备粮食逐渐运送到全国各地,但是这次的雪灾后果太严重,再考虑到农村有田地,运过来的粮食极少,即便价格比平时贵,还是很快就抢购一空。

村长特地又开了一次会,让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防护。于是现在农村都很少再使用的碎玻璃岔子再次重现,院墙的各个角落都插上长长的玻璃片,一般人都不能轻易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