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棠的心沉了下去,这个位置,实在是太糟糕了,要说没有人从中作梗,姜海棠是不愿意相信的。
“这位置也太偏了……”郑开河脸色难看地翻开展位图。
“没想到,颜主任为了这个女儿,连集体的利益都不要了,连龙省的面子都不顾了。”
赵凯捏紧拳头:“真是欺人太甚,他们难道忘了,我们都是代表龙省的?”
“出气要紧,别的不能做手脚,难道展位还不能动动手脚?”姜海棠冷笑着。
“那现在怎么办?”郑开河问。
“先看展位图。”姜海棠将那张皱巴巴的图纸在展台上铺开,指尖重重点在A区15号的位置。
“我们龙省的展位原本在这里,我之前已经和组委会确认过。”赵凯疲惫的说道。
“你们看标注的展品类别‘涤棉混纺及化纤制品’,和咱们带来的产品完全基本相同。”
赵凯突然想起什么,从随身的公文包里翻出一份文件:“我这儿有省厅转发的参展名录!岳省轻工原本报的是丝绸制品,根本不是混纺布!这是临时换了展品,意思再明显不过!”
郑开河想到了什么,的脸色瞬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郑厂长,赵厂长,这个亏我们不能就这么咽下去,就算到最后解决不了问题,也该问一问,我打算去移趟组委会办公室。”姜海棠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跟你一起去。”赵凯沉着脸跟上,“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才是纺织厂的负责人,不能什么都让姜海棠承担。
“我也去,我和赵厂长是两个厂的负责人,有这个义务!”
“其实,郑厂长您不用这样,这次针对的是纺织厂!”姜海棠劝说。
“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懂,我们是一起来的,商贸厅的领导说得也很清楚。”
姜海棠没有继续拒绝,毕竟,两个人的分量更足一点。
“我们要不要先找省厅的领导商量一下?”赵凯忽然想起还有带队领导。
“领导有事出去了,这会儿不在,但咱们展位的问题不能拖。”郑开河拧眉说。
也不知道领导到底是真有事出去了,还是已经得到了什么消息才离开的。
“那就不等了。”姜海棠想到领导可能是故意躲出去这个可能,直接开口。
三人穿过嘈杂的展馆,沿途各代表团正热火朝天地布置展位。
A区15号前,几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正在悬挂彩色灯笼,开心地笑着说着方言布置着展台。
一个梳着油头的年轻男人正指挥着工人:“把那匹天蓝色的挂高点,这块布颜色鲜亮,让外商一进门就能看见!”
赵凯眯着眼看了半晌,突然冷笑一声:“那布的经密最多200根,纬密150都不到,洗两次就得变形,也敢摆黄金位置?”
姜海棠的目光却落在对方展位的宣传画上印着“岳省最新工艺”的标语旁,画着几个模糊的机器图案。
她不动声色地掏出小本子记了几笔,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赵凯心中不忿,但也没办法就这样争执,只能扭头不看。
姜海棠拦住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问:“同志,请问组委会办公室怎么走?”
工作人员打量着她一眼,语气敷衍,很是不耐烦:“现在都忙着布展呢,有事等明天开幕再说。”
“我们有重要的事情向领导汇报,耽误了,你能担得起责任?”姜海棠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说。
“事关展位分配错误,必须现在解决。“郑开河亮出工作证。
工作人员神色微变,不情愿地指了个方向。
组委会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几个干部模样的人正在喝茶聊天。
赵凯姜海棠敲了三下门才得到回应。
“什么事?”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年男子头也不抬地问。
“您好,我们是龙省代表团的。”姜海棠将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