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直爽。”
姜海棠温和地说:“好在,颜培文同志是翻译,这会儿不和我们在一起也没关系。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再熟悉一下流程,然后检查样品和设备吧。”
郑开河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也拿出了行程表。
姜海棠看着颜培文离开的方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颜培文这个傲慢的翻译肯定会给接下来的行程带来麻烦,得提前做好准备。
“海棠姐,”康小夏凑过来小声说,“那个颜培文明显看不起我们,为什么你还……”
海棠姐可比这个什么颜培文要厉害多了,颜培文有什么理由看不上海棠姐?
“小夏,不用为了这种事恼火,我们去广交会是为了展示龙省工业成果,不是为了跟谁置气。”她抬起头,眼神坚定,“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康小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而在前方的6号车厢,颜培文正靠在卧铺上,用随身听放着英文磁带。
真是一群土老帽,她有随身听这么好的老师,何必听姜海棠这个土包子的?
第209章 那个官家小姐
火车“况且况且”地行驶在华北平原上,窗外的麦田泛着新绿。
姜海棠正低头在笔记本上梳理这一次去广交会上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忽然听到车厢那头传来一阵骚动。
“你瞎了眼吗!“尖锐的女声像生锈的铁钉刮擦玻璃。
姜海棠抬头,只见颜培文正站在过道中央,米色风衣袖口沾染了些许水渍,她那凤仙花汁染过的指甲几乎要戳到老妇人鼻尖。
“敢用热水泼我!”她反手就将大娘搪瓷缸子里的水都泼在大娘的身上。
老妇人瑟缩着后退半步,带着补丁的蓝布衫被泼上了大半缸子的热水,让她显得更加落魄可怜。
她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蹭到座椅铁架,怀里的粗布包袱随着颤抖微微起伏。